舞宴這一無禮舉動,對於一個男人而言,這無異於胯下之辱,外加當頭響亮一巴掌!只是當他含怒而洩一個“你”之後,接著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打不是,罵更不是。憋屈且無奈之下,也唯有把一腔怒火化作一口悶氣,猛地起拿起酒缸,一下悶去數口!
“啷…”
數口喝罷,缸中烈酒去半,夏淵仍臉不改色。而舞宴,則已經懶懶盤坐在棋盤內側的床榻之上。
沒再理會這個女人,藉著上湧的酒勁,夏淵大力放下酒缸,目瞪岳陽王,喝道:“廢話少說,你直接擺道入正題吧,我不想和你繞了。”
“本王亦有此意。”
與夏淵不同,岳陽王的情緒並未因舞宴的到來而有所改變,依然很平穩。他從側邊棋簡裡,隨意抓起一枚白色的棋子,放在身前案頭上,道:“來日常方,就重避輕。本王的正題只有三道。”
“說。”夏淵冷道。
岳陽王道:“第一道,本王要夏尋身上的秘密,你開個價。”
果然如此。
岳陽王先前說那麼多,連番猛攻,打得夏淵幾乎連話都接不上來,原來真就為了套夏尋的底。現在,前戲剛完,他就開誠佈公擺出這道來,便不難看出,他對夏尋的重視程度了。可是,夏淵比他更為爽快,想都沒想,一手撐著酒缸,直接說道:“無價免談,下一道。”
似早料到會有此回應,岳陽王同樣想也沒想,立馬便回道:“如若免談,本王唯有自取。”
“你敢?”
“生死攸關,本王不得不敢。”
“呵,若能取到,你請隨意。”
“好。”
簡單明瞭,一字以答之,岳陽王顯然懶得跟夏淵扯皮。接著,岳陽王再從棋簡抓起一子,輕放在案頭上,道:“第二道,本王助你南域築基,但大局未定之前,我為主,你為輔。除非生死時刻,你無需聽我調遣,但南域之法規律例你不可有違。若違之,當與庶民同罪。這道,你若不同意,本王亦無話可談。”
“呵,反將爺爺一軍呀?”
夏淵笑呵一話,看似從容,但抓著酒缸的右手食指,則在暗暗地敲擊著缸簷,像在掂量著岳陽王所提出的條件。指擊缸簷數下,時過亦有數息,夏淵才極其罕見地爽快應道:“依你。”
“好。”
依舊簡單一字答之。
緊接著,岳陽王便拿起第三枚白棋,放置在案頭另外兩枚棋子之後,道:“第三道,岳陽城只可有岳陽王旗。其餘人等立旗,視為亂黨,你我皆伐之。”
“呵…”
咧嘴鄙笑再起,夏淵這下子可就不樂意了:“李常安,你可別忘了,岳陽城是先有我夏淵再有你岳陽王爺的。凡是講個先來後到,你鳩佔鵲巢不說,現在還要趕爺爺我走,可厚道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