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雖說得客氣,但實則是蠻不講理啊。
不說一位四旬有餘的女人自稱小女子有多怪異,也不說這話得有多大膽子,但至少兩軍對壘時,將帥對持處,落到了舞宴的嘴裡卻成了一個歇腳的地方,這已是無禮至極。
夏淵皺起眉頭,回絕冷道:“這裡也沒有你歇腳的地兒,別處去吧。”
“這裡你說了算麼?”
“我說了不算,難道你說了算啊?”
“呵。”
蔑笑一聲,直到這時,走入大殿的舞宴才正式看去夏淵一眼。但也就這一眼看去,原本隱藏在她眼眸深處的那縷怨恨,可就再也藏不住,鋒芒畢露了!
如閨中怨婦,似蛇蠍毒物。
一改溫和隨性,舞宴同樣冷聲嘲諷道:“岳陽王府,哪來的地痞流氓在此胡言亂語啊?”
“誰是流氓地痞。”
“除了你還有誰?”
“呱噪!”
夏淵冷眼微瞪;“你到底走不走?”
舞宴不退半分,果斷回絕:“不走!”
“……”
火味濃,極濃,濃得都要冒煙咯。
岳陽王和夏淵談判談了半天也沒這火頭,舞宴才入屋言道兩三句,此間氣氛頃刻便勢如水火,耐人尋味的同時也讓人好生好奇想知道,在這兩人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居然能讓一對曾經的神仙眷侶,變成這般水火不容。
“罷了。”
岳陽王或許是看不下去了,指著紅木大床的另一頭,棋盤內側,道:“既然來了,小宴你便坐裡頭歇息吧。”
舞宴頃刻收回怨毒的眼神,道:“謝王爺賜座。”
只是她嘴上雖說謝,但行動卻是一點謝的樣子都沒有,挽起金縷羽裙,迎著夏淵與棋盤之間的隔隙,便直徑踩榻而上,跨過了夏淵的半身,輕柔的羽裙當面掃去了夏淵一臉。
“你…”
夏淵頓為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