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口熱騰騰的鮮血由古梵嘴裡,噴湧而出。他受傷了,但從他身上卻看不出任何傷口。因為,他的傷原因那面破損了的陰陽羅盤。
“好手段,我還是低估你了。”
一把抹去嘴角的血跡,古梵狠狠的盯著前方不遠處淡然靜站著的夏尋。或許他從未想過,自己居然會有傷在一個出竅境手上的一天。這,無疑是一種恥辱。即便這位出竅境少年很不一般,即便傷他的很可能是一塊堪比聖器的碎片,但這樣的恥辱亦是他無法看淡的。
“是的。”
夏尋淡淡回應兩字,並沒有多少情緒。在他說話的同時,他稍稍往前走出幾步,來到那邊破損了的陰陽羅盤前。彎下腰桿,輕輕拾起羅盤…當羅盤被夏尋翻開的時候,一道並不刺眼的金光燦爛地呈現在羅盤之下。
“一葉金山!”
“……”
金光柔和,卻再次為岳陽樓外的看客掀起了一陣不大不小的驚詫。沒錯,確實就是一葉金山,那片代表著南域第一商,金家的家傳至寶!
在數息之前,千鈞一髮間,夏尋就是利用它,在“狂風暴雨”之中破去了古梵的陰陽羅盤。只不過,夏尋也算是僥倖了。在這之前他根本就沒有想過這片葉子居然會鋒利到這種程度,能夠輕而易舉地洞穿一件聖器。他本只是想靠著這片葉子,擋下古梵的一擊,爾後再次全力反撲一舉拿下這局苦戰的。可是事情發展得有些出乎意料,以至於他也省去了許多不必要的後手,也就沒有反撲的必要了。
“我低估的不是你的實力。”
笑無聲,陰森森,嘴角血流不止。古梵雖有怒,但似乎並沒把勝負太放在心上。冷眼相看夏尋,猩紅的眉宇間,流露著一絲絲的眀悟。
夏尋拾起羅盤,重新站直身子,淡淡問道:“那是什麼?”
“是你身後的人。”
古梵隨話看向芍藥、墨閒幾人,最後把目光投擲到了極遠處的瀛水河上:“金不換贈你一葉金山、鬼謀傳你夏氏至寶、智聖許你婚事、白繡為你赴京、夏淵為你南下、李常安為你設宴,而今夜…”話到這裡,古梵頓了頓,陰森森的目光再次看回道夏尋的身上:“我居然還成了你的踏腳石。”
古梵的話很深,但夏尋聽之即明意,只是他並不同意古梵的說法。思想片刻,夏尋從容說道:“你想多了。今日一戰無非搶風頭的兒戲罷,我們誰也成不了誰的踏腳石。若非長輩逼著,我們怎會有心思爬上這臺子舞大戲,我想你也不會吧?”
“呵呵…”
笑,終出聲。
冷如刀,似嘲諷,諷味略帶絲絲不屑。古梵道:“這個問題你不應該問我。”
“那問誰?”夏尋似有不解。
“該問你自己。”
古梵起手沉沉抹去嘴角血跡,諷刺續道:“如果你僅僅只是鬼謀的孫子,你有何德何能讓如此多人為你而賭下全副身家性命?就連金不換這樣的勢利商人,也敢為你撐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