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赫連決冷冷笑著,大手從司南月的脖頸一寸寸移到她的臉蛋上,輕輕摩擦著。
他湊近司南月,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耳畔,“死是世界上最簡單的事情,而本王要讓你像狗一樣,毫無尊嚴的活著,這才是本王對你最大的折磨!”
說完,他便坐起身,金色的眼眸又冷又沉,就像看著什麼極為汙穢的東西,厭憎道:“你沒資格爬上本王的床,滾下去跪著!”
司南月咬著牙,將眼淚咽回去,整理好凌亂的衣衫,守著昏暗的燭燈,在冰涼的地上跪了一整夜。
直到清晨赫連決離開後,守在寢宮外頭的惜茗連忙跑進來,看到司南月站都站不起來的模樣,抱著她便痛哭起來。
“二小姐……二小姐……如果城主和夫人還在,如果江少主還在,他們看到你如今的樣子,該多難過……”
“惜茗!”
司南月有氣無力的打斷惜茗的話,她張了張嘴,良久後才說道:“父親與母親已經不在了,而霽風……他再也不會回到澤露城,你今後莫要再提起他們了。”
惜茗抽抽鼻子,看著自家主子雖虛弱,但冷靜的可怕,她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只能先讓她躺下。
司南月不想多說什麼,她抬手示意惜茗退下,想了想又吩咐道:“惜茗,幫我準備藥浴吧。”
“是。”
惜茗應著退出去,屋中只剩她一人,司南月心如刀絞,她顫抖著蜷縮成一團,口中發出如同小獸一般的嗚咽,再也止不住的淚珠打溼了髮絲,她知道,沒有人會來救她,他們再也不會回來,他……再也不會回來了……
哭過之後便要重新收拾心情,她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如今的樣子,但那樣泛紅的眸子又能瞞過誰?
惜茗將東西安置妥當,扶著司南月浸到浴桶中,看著她脖頸上滿是齒印血痕,惜茗還未說話眼淚就啪嗒啪嗒的掉落在司南月裸露的肩膀上。
司南月微微一怔,語氣故作輕鬆道:“惜茗,一會兒若是雨停了你派人去屋頂上瞧瞧,好好的怎又漏雨了。”
小丫頭一時沒反應過來,還真的抬起小臉向上看了看,帶著濃重的鼻音說道:“房頂上乾燥的很,哪有漏雨。”
“是嗎?那可就麻煩了,那就是咱宮裡的小噴泉又開啟了,外邊這麼大的雨,又不能帶你溜出去買蜜餞,可要怎麼才哄的好啊。”
惜茗一怔,剛剛停住的眼淚又開始氾濫成災,“二小姐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我……我……”
“好啦好啦。”
司南月拍拍惜茗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你別怕,找到機會我會將你送出宮外,到時你就安全了,至少……比在這兒安全。”
惜茗一下止住了眼淚,她幾步轉到浴桶前面,柳眉倒豎,臉蛋都氣的紅了起來。
“二小姐說的這是什麼話,惜茗若是貪生怕死早就隨那群白眼狼一同逃了,還留在這兒做什麼!”
司南月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想要說句軟話,卻不知該說什麼。
惜茗小她四歲,自小就跟在她身邊照顧,說是貼身婢女,司南月只當她是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