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事?”雪月可是見過妖怪的人,她能找上大理寺,事情應該也不簡單,事關她熟悉的領域,道一瞬間就沒了那不自在。
王玄之也放下那杯青銅盞,杯中空空如也。
阿喜為幾人添茶,還好奇得不行呢,寺卿竟這般愛喝他們家的茶。
雪月收起了調笑,“其實也說不得是什麼大事,不過是——想看看高人近來怎麼樣了,”後面的話自是沒說出來,她有些猶疑的說,“我也不確定是不是自己弄錯了。”
“雪月娘子只管說,查明事情的真相,就交給我們大理寺吧。”道一將胸膛拍得邦邦響, 王玄之沒說話,只是附和的點點頭,此時就像一個忠心少言的跟班。
雪月給了阿喜一個眼神,後者會意,守在大堂門外,與阿樹一左一右,一副怕有人偷聽的樣子。
看來事情還挺重的。
“你們來時可曾見到雪月的鄰居?”兩人齊搖頭。
雪月一臉欣喜的說,“好巧呀,我也沒有見過。”
兩人:———
雪月假意咳了兩聲,化解了這尷尬,“每到夜裡我就聽到隔壁有動靜,是男人粗魯至極的辱罵聲,時不時的有女子附和的哭聲。”
“本來是人家夫妻倆的事,我不應該過多打聽的。”
“可你們知曉嗎,我旁敲側擊過,倒是有人見過男子,卻無人見過我這鄰居的妻子,也不知他們是什麼時候搬來的,阿喜有一回說鄰居有妻子,還被人取笑了。”
“這有什麼好笑話的?”
“那些人知阿喜是跟著我從小春香裡出來的,也覺得阿喜不是良家人,就說這是她自己想給人家當娘子,想瘋了,不如跟著他們走,幸好被阿樹給趕跑了。”
“夫妻二人間的事,也不是官府說了算的吧——”道一有些不確定,以眼神詢問王玄之。
王玄之這才說,“丈夫毆打妻子乃是合法,而妻子若是反抗,官府才有權拿人。”
道一不滿的撇嘴,“這才不公平了。”
王玄之只說,“此乃規矩,《大周律》也是偏向男子的,除非有始皇那般的君王,下了王命,為婦人作主。”
“算了。”
“雪娘子你說說,究竟發現了什麼?才想著要去官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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