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一眼,只能進去喝一杯了。
雪月家院子的大門方合上。
一道緋紅的身影,就從門前路過。
陳夷之與二人完美錯過。
跑到錢府將大門敲得咚咚作響。
院內羊群一散而光。
門後的人特別憂心,莫不是來砸錢府的吧。
房門大門,門房發現只陳夷之一人,不放心的往他身後瞧了瞧。
陳夷之如今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往他身後看,總感覺他們的眼神意有所指,還特別明顯,他語氣不善的說,“怎麼,本帥的背後還有花?”
門房頭上瞬間就冒了冷汗,他功夫不好,這個人打不過呀,忙賠了笑,“哪能呢,我是覺得你和寺卿還有小一高人通常都一塊兒出門的,今兒沒見著他們,有些稀奇。”
陳夷之殺氣頓收,旋即又反應過來,一把揪住門房的衣領,“你說什麼?他們二人沒來?”
門房眨了著無辜的羊眼,“今日府上就不良帥一人到訪。”
陳夷之將門房放下,急得原地跺腳,“這兩個混蛋,肯定是故意躲我的。”
說罷揚長而去。
門房立刻把門重新關上,拍拍跳得厲害的心口,“呼,嚇死小羊了。”
———
進了雪月家,道一有點兒不知道該說啥,手中捧著一杯茶,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杯裡的茶很快就喝完了,可她瞥了鎮定自若的王玄之,以及只看得到她的雪月。
她還是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雪娘子,你今日可是有什麼事嗎?”她面上寫出一副沒什麼事就放我們離開吧。
道一內心深深的覺得,坐在大堂裡,好似有些不能呼吸,雖然什麼事也沒有。但這種感覺好像又只有她一人有,看看人王玄之毫無波瀾。
又或者是自己不如人心靜,那不能夠啊,自己可是個修道之人。
見她窘迫,雪月拿出袖中的綢巾掩著唇,低低的笑了幾聲,這讓道一一身軟肉又麻了幾分。
見她抖了又抖,雪月不再逗她,“今日本想去大理寺尋你——你們的,未曾想我們竟如此的有緣,還未出門,便在門前遇見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