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說好是那裡沒錯,可那裡現在分明處在眾多關注之下,咱們只要一現身,必然被發現,對方既然如此處心積慮,這方面怎能不考慮?
你們當日既然能夠從這裡離開,我就不信他們對這裡毫無關注。他們若是有心,必然早已發現了我們,唯一的問題不過是他們想不想見而已。”
說罷,他再次閉上了眼,其他人也都沒了疑問,安心陪他一起靜等。
始終毫無動靜。
直到夜半之時,老者突然睜開了眼,目光炯炯的盯著剛才王么娃等人所指的那處地面。
那塊地面如同流沙逝水,悄無聲息的向四周讓開,一個通往地底深處、未知之地的通道就這麼在他們眼前堂而皇之的出現。
其他人臉上還有著不可思議的震驚之色,老者卻毫不遲疑,輕喝一聲:“走!”
同時,鐵木杖在地面一點,咄的一聲,整個人就已飛落進入通道之內。
其他人見此,也都再無遲疑,爭先恐後的進入通道之內。
當最後一人進入,這個通道再次無聲無息的合攏,消失,留下一個荒廢的屋子。
老者雖然斷了一腿,可行動如風,比後面那些年輕力壯之人兩個腿走路都快。
他行動起來,名副其實的“腳不沾地”,即便那隻完好的腿腳,也沒有接觸到地面。
飛身進入通道,墜落之時距離剛才所站之地已經至少有著十米距離,就在即將接觸地面之時,鐵木杖再次在地上一點,手臂關節如同彈簧般順著力道一壓一撐,幅度並不到,整個人就已再次飛起,又在空中劃過近十米的距離。
若是前方有著拐彎,他就這麼直接合身撞上去,在臨近之前,鐵木杖巧妙的一點,身形就再次調整好了。看似莽撞生猛,實則輕靈敏捷。
若非地底通道的高度限制了他的發揮,他的行動還會更快。
當他走過這不長不短、卻七拐八彎,讓他徹底失去了方向判斷能力的地底通道,便看見了前方大廳。
通道沿路都點著壁燈,大廳中更是燈火明亮,他一眼就看見了大廳中有一群人在等候,正面向他所在的這個通道,擺出迎接的姿態。
其中,有兩人站在最前面。
他看見那左側之人,飛身而出的身形沒有絲毫減弱,反而直接一杖向著對方胸口點去。
整個飛身前撲之勢,盡皆凝聚於這杖間一點之中,莫淵毫不懷疑,就是前面立著一堵米厚岩石,也得被這一杖生生點出個窟窿來。
這一杖不是點向他的,而是點向旁邊正自激動的汗巾幫主北樵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兩人有什麼深仇大恨呢。
看他那一杖點殺的兇猛,一股流水已在他身周憑空出現,下一刻就要向杖間纏去。
不過,他終究還是沒有出手制止,只是在旁靜觀。
因為他從老者那兇戾的氣勢中,感覺到了某種熟悉的、讓他留戀的氣息。
果然,面對這一杖點殺,汗巾幫主站在那裡,毫不多讓,這兇猛的一杖在接觸到他胸膛之前,改點為掃,狠狠抽擊在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