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茜的心思都在煙花上,只有沈雨軒關注了院子一角發生的事兒。
別家的煙花聲太響,沈雨軒聽不見她們的聊天內容,但沈雨軒能從珍妮的情緒變化看出她很想加入一起玩。
沈雨軒捏著一根點燃的線香走到祝露荷的面前,禮貌的問道:“Lotus姨媽,我們能和珍妮一起玩嗎?”
祝露荷望著沈雨軒這張和金斌極其相似的臉,忍了三秒,才開口:“好。”
“謝謝媽咪!”
珍妮像是獲得了大赦,激動地牽起了沈雨軒的手。
“哥哥,我想放那個禮花!”珍妮指著牆角說。她的中文說的十分的流利,可見祝露荷在這方面下了狠功夫。
沈雨軒目光溫柔的說:“好啊。”
“哥哥真好!”珍妮甜甜地笑道。
沈老太太看著這一幕,臉上又露出了笑容:“你看,他們兄妹能玩到一起呢。”
“表兄妹。”祝露荷冷冷地提醒沈老太太。
沈老太太笑笑,並不在乎祝露荷的糾正。
沈老太太覺得,祝露荷二嫁的老公今年已經60多歲了,肯定要走在祝露荷的前面。
等那個霍勒斯老頭子一死,祝露荷就不用再把小茜、小軒倆兄妹藏著掖著,現在和珍妮培養培養感情還是挺好的嘛。
祝露荷能猜出沈老太太的心思,她覺得很好笑。
祝露荷是霍勒斯的二婚,珍妮還有兩個同父異母的哥哥,根本不需要再有兩個同母異父的哥哥姐姐。
哦不對,是四個。
江淮省還有兩個賤種呢!
想到那兩個賤種,祝露荷又想起了金斌。
再看沈雨軒那張和金斌極其相似的臉,祝露荷別提有多煩躁了。
祝露荷不想在呆在院子裡,起身進了堂屋。
沈老太太沒跟進去,煙花已經竄上天了,多好看啊,一年到頭也看不了幾次。
祝露荷從堂屋的酒櫃裡挑了一瓶紅酒,醒酒之後剛品一口,堂屋新裝的電話就響了。
祝露荷拿起話筒,聲音慵懶的說:“Hello?”
電話那頭是和厲舟打過交道的胖經理,他的聲音十分急切,還帶著嘶啞:“霍勒斯太太,城郊的廠出事兒了,黑工們暴動,不僅把工頭打死了,還把廠給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