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上午,春天和莊世濤都在蒐集錢進所說的各種資料,為接下來的謄寫做準備。
上午十一點,春天和莊世濤結束了工作各自回家吃午飯。
路過教育辦的時候,春天發現安姝竟然在教育辦綜合辦公室內,春天打了個哈哈一步闖了進去。
“安老師,今天怎麼這麼有空?”春天笑嘻嘻地問。
“唉!值班唄!”安姝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這可真是個苦差事!按規定還得熬到十一點半!一上午一個電話都沒接到,一個人影子也沒見到,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悶都悶死了•••”
“嘿嘿,領導嘛!就應該身先士卒•••”春天開了個玩笑,隨即話鋒一轉,“對了,你的那個舞蹈輔導班情況怎麼樣了?”
“還在訓練著呢!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效果也不如人意•••”安姝還是一臉的愁苦,“聽錢主任說你輔導的繪畫和科技小組的作品在展會上引起了轟動?有你這麼一比,估計我會更慘•••”
“哪有錢主任說得那麼好?我們只不過是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而已!”春天嘻嘻一笑,“舞蹈比賽要在九月底才進行,你還有大把的時間搞訓練呢!還怕到時候拿不出好作品?”
“唉!”安姝嘆了一口氣,“這事兒說說容易,你是沒看到中心小學的那幫子學生啊!一點藝術和音樂的根底都沒有,舞蹈動作學不會不說,就連音樂的鼓點都踩不上,愁死人了!”
“咱們的情況還不都是一樣?一切從零開始唄!這就是鄉村教育、尤其是鄉村藝術教育的現實,我們必須要正確面對•••”春天說著說著連忙住了嘴,這個話裡好像有幾分說教的意思,春天怕安姝接受不了。
“得•••走一步看一步唄!”安姝眉頭一展,“對了,你忙啥呢?輔導班的工作不是圓滿結束了嗎?”
“唉!這不苦差事又來了嗎?”春天兩手一攤,把錢進新佈置的工作任務跟安姝說了一遍。
春天本來是當閒話說的,可誰知安姝卻聽得很認真,還一個勁地追問教師聘任和戶山中學幹部調整的細節,春天開玩笑說這種事你問我還不是白問?我們這些跑腿幹活的哪能知道這些機密?
雖然春天沒有說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但安姝卻敏感地察覺到了錢進對莊世濤的倚重,而莊世濤卻偏偏和桂國興尿不到一個壺裡去,也正為如此,桂國興才一直不得錢進的重用,這也正是安姝最犯愁的地方。都說“夫貴妻榮”,可是在桂國興身上安姝沒有找到一點安全感和榮耀感,相反,還要安姝利用自己和錢進的關係處處為桂國興的仕途發展鋪路。
安姝意識到,接下來又該是為下學年桂國興頭頂的“官帽子”忙活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