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精神上的疼痛已經遠大過肉體,那人眼中閃著恐懼之意,只好閉眼點頭。
七娘見他終於點頭答應,扯下他嘴中的布條,“說吧,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我是秦王的人,秦王不久前,查出藏寶圖最關鍵的東西就藏在林家,這才派人盯著林家。可幷州已破,秦王勢力大不如前,如今朝廷下了海捕文書,所以咱們行事兒便不能大張旗鼓,只得將林家當家主母的兄長一家綁到洛陽,以此要挾,逼他交出東西罷了。”
這些林梅已經早就猜到了,風輕雲淡道:“就這些?林家大小姐前些日子在長安城被人設計陷害,可也是你們安排的?”
“不,這跟咱們沒有關係,咱們得到訊息趕到洛陽時,聽聞林家大小姐已經被宣昭入宮,秦王以為是皇帝使的調虎離山之計,這才沒對林家下狠手,只是派人盯著。”
林梅壓著心中的驚恐,面不改色的問道:“與藏寶圖最關鍵的東西又是什麼?誰告訴秦王,東西藏在林家的?”
“這……我是真不知道,但藏寶圖來源與羅家,我想羅家西府的人雖然已經跑了,可知曉藏寶圖的事兒,還有羅家東府的人。”
林梅聽得明白,果然印證是自己的猜疑,此事兒怕是機緣巧合,撞一塊去了,那在長安城設計陷害自己的又是何人,這怕還得將那婆子抓來才行揭曉,只是不知皇帝是否真的知曉玉佩就在林家。不由得問道:“那賊婆子的人如今到哪裡了?”
“回主子,押送那賊婆子的馬車已經到了洛陽邊境,若不出意外,明日便能抵達洛陽。”
“你們接著審問。”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再問下去,也沒必要,免得引起旁人猜疑。況且林家還牽連其中,那枚玉佩的事兒還是不要告訴旁人的好,也不知羅思誠一家人逃到哪兒去了?
七娘後腳跟著追出來,再三確認:“主子真不知那東西在林家?”
林梅停住了腳步,依舊風輕雲淡:“你也聽見了,藏寶圖來源羅家,你覺得我要真有這樣的好東西,會按捺得住,不去尋寶?而是苦哈哈早出晚歸掙銀子!”
這點還真不會,以七娘對她財迷的性子瞭解,只怕早就尋寶去了。自知理虧,尷尬一笑:“沒那個意思,我這也是擔心林家的安危,秦王若是沒有得到東西,萬一真對林家下狠手……”
林梅眉頭輕挑,看著她微微一笑:“我知你最忠心的主子還是齊王,一心想替齊王辦事兒,希望寶藏落到他的手上。我雖與他生意上合作,但不代表就能替他辦事兒,忠心與他,但你放心,我也從沒想過有一天與他為敵,若他真有幹番大事業的心,我林梅自然將銀子雙手奉上,助他一臂之力。”
七娘嘴角抽搐,唯唯諾諾說不出話來:沒想到她竟如此聰慧,連自己的心中所想都能猜中!可自己又有什麼辦法,自古忠義兩難全。
“如姑娘所言,王爺確認需要大量的銀子才能啟事兒。可有些事兒並不姑娘想的那樣,王爺從小就被當今那位視為眼中釘,傳聞他兄弟二人感情甚好,可外人不知,王爺不過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如今他大權再握,便想除去眼中釘。已經多幾次派人刺殺王爺,若不是王爺福大命大,怕早就是他刀下亡魂。王爺一直識你為友,不想將林家拖下水,這才令暗影的人替林家辦事兒,難道你就沒有一點感激之心?”
感激之心?但是要丟小命啊,林梅望著她道:“你就只我是膽小怕死好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林家一家老小枉送性命。我只是生意人,王爺的恩情我自會銘記於心,若是光要銀子,這事兒好辦,給我一段日子,我自將銀子奉上,只求林家人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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