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無救點頭說:「嗯,又到了公休之日。」
謝必安也來湊熱鬧,說:「是啊,想當初,某丫頭初來咋到,什麼都不懂,什麼也不知道害怕,活生生一呆子。」
範無救都笑了,我沒有作聲,只是回憶其去年冬至,然後又想起了一件事。
「你們兩個多少歲了?」
謝必安「啊」了一聲,接著說:「也沒有算,有多少歲就有多少歲,知道不知道也沒有差別。」
範無救跟著說了一句是,我繼續問:
「可是,這樣的話你們不是活得不明不白嗎?」
「這有什麼不明白的。我們又不會死去,記住也不過是一個數字,照這樣想,還不如記一些有意義的事情,你說呢。」謝必安笑呵呵說。:
這樣一聽,想著也是。如果是我可以不斷的活下去,具體
的多少歲,或許也就不那麼在意了。
「如果我換世投胎了,變成了普通的活人,你們會去找我玩麼?」這個問題好似一顆石頭,丟進了一池水裡面,雖然濺起了水花,盪漾出一圈圈的漣漪,而回應,卻是遲遲沒有。
我下巴挨著布袋口,打好的蝴蝶結多餘的繩子因為風,而掃來掃去。
「不會嗎?還是會?」我問得小心翼翼。就像是雙手托住一個新生兒。
謝必安和範無救幾乎是同時停下來,一個人摁住我一隻肩膀,一起說:「不會。」
爾後,便是鬆開手,繼續按照我我們原有的步伐繼續往前。
「這樣,好吧。就當我什麼都沒有說好了。」我垂下頭,失落之感撲面而來。
謝必安爽朗的笑聲,迫使我抬頭,「怎麼啦?」
一隻手很溫柔的搭在我腦袋瓜上,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樣。
「我們若是去找你,豈不是代表你又死了嗎?瞧瞧你的智商,真是讓我堪憂啊。」我完全想象的出,謝必安會表現一副誇張而無奈的模樣。
「是啊,我忘記了,哈哈哈。」
一片笑聲,結束了這個尷尬而傷心的話題。
可是,不一會兒,謝必安忽然問:「鄒舟。」他雙手抱住自己的後腦勺,四十五度仰望。
他一本正經的喊我全名,下意識裡我會覺著有不好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