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這麼一說,兩人開始醞釀,一會兒範無救說去一趟書房,而謝必安說是去挑選一隻自我感覺最好的木雕。
我尋思自己到底是送什麼禮物,瞥見了桌上放好的一盤葡萄,心想,曼珠你別怪我,我現在身無分文,也沒有拿得出手的禮物,暫時給你送去葡萄。
正裝葡萄,孟婆等人走來,「喲,這麼漂亮的葡萄,你是要去送人嗎?」
我反過身,假裝沒有聽到,繼續挑最好的放進布袋裡面。
「鄒舟,你也知道我們還沒有吃飯,給我們一串唄。」孟婆已經伸來了手,笑盈盈看向我,「不多,就一串,我們嚐嚐鮮。」
我心想,送人都覺著少了,為什麼要平白無故給你們吃,我扭頭示意不答應。
裝好了,我提起掛在了門上的一鉤子上,從靠牆的櫃子上,拿出了一鐵盒,「裡面轉的是曼珠烤好的曲奇,既然你們餓了,吃一些。」
孟婆蠻不情願伸過手,接住了鐵盒,開啟後,她齜牙咧嘴,好似看見了什麼不堪入目的東西。
「若是不愛吃,就不吃。廚房裡面,鍋裡還熱著一些飯菜,若是那也不愛,你們只好餓肚子了。」說完,兩貨拿著自己的打包的禮物盒,一起走出來,我轉身拿下葡萄,只是說了一聲,出門去,便是一起走出了無常殿。
夜空好似被潑灑了墨水,一眼望去,根本就看不透,彷彿裡面還有一層,層層交替覆蓋。
我懷抱著葡萄,又不敢用力,若是擠破了就糟了。
迎面撲在臉上的寒風,讓我不得不打了一個哆嗦。
「很冷嗎?」謝必安偏過頭,看向我。不過,我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表情,聽聲音的話,有些幸災樂禍的感覺就是了。
我打了一個大哈欠,「還行吧。」
「大黑,你冷嗎?」沒有得到回應,謝必安呼呼氣,搓著雙手,「我想大黑一定不怕冷。」
我嘴巴一時沒有把住,問:「為什麼?」
某人竟然進冰冷冷的爪子伸進了我衣領裡面,而我自然的反應,即是縮著脖子,正好夾住了某蹄。
「你幹什麼呀!」我遠離了某人,站在大黑身邊,「大黑,他就是一個瘋。」
「別這樣說,你自己也好不了那裡去。」範無救說得輕描談寫。我可是被某人嘲笑了個沒完了。
「可不是嘛,就你個傻丫頭,竟然還說我瘋。你呀你,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我叉腰反駁,趁某人恥笑我的瞬間,伸去手,放進了謝必安的大衣口袋裡面,「嗯,還挺暖和的。大黑,你快來暖手。」
範無救不搭理我,繼續走路,只說:「你們兩個小點聲,別打別人睡覺。」
這時間,我們才是安靜了些。
「對了,馬上就到冬至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