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珠你的意思是,小白來找過你了?”
曼珠笑著拉著鄒舟的手,示意她坐下,“嗯,剛剛走呢,你們沒有碰見?”見鄒舟的腦袋像是破浪鼓的晃著,曼珠連忙說:“謝必安是來找我要一些有利於睡眠的藥,我問他是誰失眠了,他也不說話,拿著藥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荔枝還沒有入口,我還給了曼珠,起身說著再見我便也是匆匆忙忙的離了音無閣。
在刺骨的寒風下狂奔,的確是不是一件愉悅的事情,我捂著自己被凍的紅彤彤的鼻子,幾乎是拖著雙腳回到了無常殿前,掌著門,幾乎是整個自己都要融化掉了。
至於找閻魔的事情已經被我丟到了後腦勺。
很開心和我期待的一樣,小白回家了,坐在飯桌旁,看得出他餓壞了,不停的扒拉米飯和臘腸,而青陽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它的小白哥哥吃。
別提我是費了多大的勁兒坐到了椅子上,趴在桌子上,有種死裡逃生的奇怪感覺。
謝必安吃完了第三碗飯,舔著一下筷子,眼睛看著盤子裡最後一塊臘腸,頓了頓:
“你這是跑得有多快吶?小臉都發紫了。”
是啊,雖然不知道自己跑多快,可是,感覺和火箭的速度不差上下就是了。
“你……去找曼珠……怎麼不和我說……說一聲?”
謝必安猶豫了猶豫,還是將那塊臘腸夾到了嘴裡,緩慢的咀嚼著。
“我看你們吃飯吃的正香就沒說,再說我出門哪兒會像你那樣讓我和……青陽抓狂?還有啊,我順便去找嬤嬤了,他也不知道大黑為什麼突然出走。我們誰都別找大黑了,說完了。”
“你確定不找了?”我抽掉小白手裡捏著帶油的筷子,確認了眼神。
小白假裝沒有聽到,看著空空的仨盤子,順手摸了摸自己吃飽的肚子,被鄒舟傳染了似得,開始走神。
坐在鄒舟腿上的青陽想起了昨晚聽到的話,爬上了桌,爪子摁住了孃親放下來的筷子。
“閻魔殿下應該知道才對,不然大黑哥哥為什麼要說為了閻魔的私心,會勸誡夜叉將肚子你的貓又吐出來?”
小白順即吐出了嘴裡正在咀嚼的臘腸,一手抓著青陽的耳朵和一手揪著尾巴,顯然很激動的樣子,“你確定你聽到是這一些,還有沒有其他的?你這小傢伙兒為什麼昨晚不和我們說?”
我掰著小白青筋凸起的手,兩手護著青陽,小白的臉色告訴我還是不要說話的好。
“他們的聲音很小,而且,孃親教導我不能夠偷聽別人講話。從昨晚到現在我都準備說的,可是,你們都走了。”
青陽說完,謝必安的手已經垂放在了兩側,看上去就像只提線木偶。我心疼的摸著青陽的耳朵和尾巴,輕摸著著它的小屁股,讓它先避開小白。
我移開了桌子,站在小白的前面,試探的伸手去碰了碰他的臉,見沒有反應,“小白,你現在這個樣子好可怕,再怎麼生氣你也不能夠吼青陽。青陽說的貓又是不是就是貓妖?夜叉吃了它關大黑什麼事情,你是知道一些還是一無所知?”
“我不知道,大黑和夜叉的事情他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我。”
謝必安的確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