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沒有想什麼,我靠近牆邊,順手拿起了掃帚,在心裡暗示自己,若是再看見,定要一掃帚揮下去。
不等他的時候,盡是叫,等他出現,倒是哪兒都安安靜靜,好似我一人發神經,沒事找事幹。
「咕咚咕咚。」
出現了,我定在原地,屏住呼吸,看著一隻胖滾滾的小白鼠,從我床底下,身子緊挨著地面而不緊不慢的挪動,鼻子時而揚起時而垂下,快速的這兒點點,哪兒點點。
我當機立斷,手握掃帚啪一聲,揮下去。小白鼠自然被驚到了,那肥胖的小身體,連我的掃帚都蓋不住了。
「你不許動,再動,我把你給打暈了!」我發出警告,本以為沒多少用。事實上,它卻是很聽話,果真一動不動。
我半信半疑挪開了掃帚,彎下身子一看,小白鼠將腦袋埋進自己的肉裡面,瞧都不敢瞧我。
或許是我動靜太大了,不但吵醒了青陽,連那仨都被我吸引來。
「晚上不睡覺你拿著掃帚幹啥?」謝必安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望著我嗔道。我指著地上的老鼠:
「它吵得我睡不著,起
來看看,就看見它了,然後嘛,就是你們看見得了。」
「嗬!」謝必安嚇一跳,指著我張著嘴巴沒有吐出一個字,倒是範無救不鹹不淡的說:
「快把它抱起來,這是隻吉祥鼠。」
這老鼠吉祥不吉祥我不清楚,老鼠上街,人人喊打,我倒是很明白。立在原地,我沒動。
「你看看它的樣子,那點像是平常偷米偷油的老鼠了?」夜叉也在說我的不是。
倒不是我不想去抱起它,只是,老鼠這類生物,我本能的膈應。
謝必安見狀,蹲下身捧起了小白鼠,摸著它的尾巴,笑道:「別害怕了,她不是故意要拿掃帚打你的,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她。」
「嘰嘰,嘰嘰嘰嘰。」
「是嗎?你誤會啦,她心腸很好,就是被嚇著了。」
「嘰嘰嘰,嘰嘰。」
「這樣啊。她哪兒還有糖果,給你當做賠禮怎麼樣?」
「嘰。」
「你去把剩下的那些奶糖拿來。」謝必安仰頭對著打手勢。我是一頭的霧水,大黑和夜叉無不是衝著我點點頭,我只好乖乖的拿來奶糖。
看見小白鼠吃得挺開心,我倒是也挺開心。
送走了所謂的吉祥鼠之後,小白逮著我就是一通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