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是枯樹枝了,分明就是一節指骨,纏繞在樹枝上面而已。
這話是小白說的,我倒是沒有看出來,只覺著有些瘮人。
「這片樹林很野,裡面不知道死了多少妖怪,看見這東西倒也不足為怪的。」
聽夜叉的口吻,他看見類似的東西不少。
「不過,活著的,倒是第一次看見,你呢?」
謝必安捏著指骨,思忖了片刻:「我和大黑也是,沒見過這種玩意兒。」
下意識,兩人看向了我。
「看***什麼?」
「我怎麼覺著自從有了你之後,怪事特別多?」
夜叉點頭贊同:「同感。鄒舟你是不是命裡帶著衰氣?」
「呸呸呸,你們倆兒說什麼呢。我身上帶著的是福氣好不?」
謝必安不語而笑,不如懟我來的痛快。
我們仨起身,正商量回去找大黑一起具體的聊聊。倏忽間,從我餘光裡有一東西一閃而過。
「等等等等」我嚥了咽口水,快速指出去:「哪兒剛剛有東西在移動!」
「哪兒?」
「你看我手指的地方嘛,你腦子是不是笨!」我都不想說小白什麼了。
「是是,你們看!」謝必安驚道:「是一個頭顱!」
小白像是捉小白兔似得,雙手捧著一個白花花的頭顱,向我們走來。
這個時候,我們好似觸碰到了機關似得,時不時會有東西忽然的出現,再忽然的消失。
時而我們踩空會險些摔跤,時而從某一棵樹上掉落下果子,不偏不齊正好砸中我們的腦門,那叫一個痛,時而一陣狂風掠過,身體會感覺輕飄飄而涼颼颼。
我抓緊了小白的胳膊,挨著他不撒手,眼花繚亂,幾乎看不清東西。
「這是在怎麼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你抓緊我別鬆手就是了。」
「夜叉你怎麼樣了?」
「我還好,你們兩個站在風口,暫時不要挪動,我上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