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信了嗎?」
「不會的!」
夜叉嘴角在抽搐,額頭上凸起的青筋,範無救掃過後,心頭既是揪心同時難受著。
「你想什麼就說出來,不要讓那一個呆子去猜,你以為他像我一樣瞭解你嗎?如果你這樣想就是大錯特錯了,無救,別折磨你自己。」
「你……」
「你必須要過得比我好,你知道不知道?」
「對不起。」
「別跟我說什麼對不起,我們之間早已不存在「謝謝、對不起」。」
「讓你費心了。」
「我心甘情願的。」
「下去吧。」
「不,我想一個人靜靜。」
離開閣樓後,範無救內心好似下過一場暴雨,洗滌了之前所有的灰暗。
然而,在看見謝必安將鄒舟送回到房間門口時,忽地,天,漸漸地黑了。
在心底深處,範無救現在只希望,曾經出現的那種輕鬆感,能夠再一次、再一次包圍住他。
他再也不想要一個人站在黑暗的一角,默默的注視著自己所在意的人,在關切著其他人。
還是怪自己,為什麼不能夠大大方方的去在意,直截了當說出自己的不滿,或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裂痕無形之中已經橫在兩人之間。
可是……
可是,每次看見鄒舟那張笑容,一切便是淡淡消失。
範無救絲毫不懂這是什麼原理。
能夠讓自己對鄒舟不但討厭不起來,反而,一旁觀看的同時,兩人言行舉止之間,是那麼的默契。欣慰之中,倒也是嚐到了幾絲愉快。
而自己,是否是多餘,好像頓時不再重要。
原來是這樣。
原來是這樣。
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