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魔倒也沒有往心裡去,緩緩的端起了茶杯,小小抿了一口,故意做給鄒舟看,見她毛髮豎直才是作罷。
「說是給一個月假期,你們倒是好了,撩開手什麼事都不管了。」茶杯底座沉沉落在了桌面上,噹啷幾聲尤為響亮。
不等謝必安反駁,繼續道:「如此一來正是說明了你們缺少對工作的熱情和責任心。」
範無救雙手合十穩穩地放在桌上毫無表情,很容易誤會是無所謂。而謝必安氣哼哼的昂起頭,看著黑漆漆天花板倒也不是不吭聲。
較為安靜的屋內,帶著尾音的鼾聲,若有若無的飄蕩在空氣中。
「咳咳咳!」
「鄒舟!」
幾聲都喊不醒,閻魔看向了她身後的尼龍袋,果斷平放在鄒舟背上。
爾後,若無其事繼續講:「紫設失去名字和容貌的事情我已經知道,這事方才若不是我及時出手,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解決?」
「我們是想要快點解決,可也得等到偷盜者現身不是?」謝必安滿不服氣。
「可笑,若是他一輩子都出現,你們等一輩子?依我看,是不是和鄒舟待時間長久了,你們兩個人的智商都開始令我擔憂?」
範無救都不假思索便是說了一個是。
「你,你們誰把這東西放在我身上的?」
夢裡被一隻大狗熊壓住,睜眼一看,卻是一根繩子落在我眼前,揪住一拉,竟然是那不明之物。
閻魔忍住笑,嚴肅拍桌:「好你個鄒舟,當著我的面,你也敢睡覺?」
說罷,不理會,繼續和謝必安和範無救討論紫設的事情。
原來,那冒牌的紫設就是一個無所不偷的神偷鬼面,之所以是看上了紫設的名字和容貌,也是想要得到那一片沼澤地。
無奈,他從未與紫設謀過面,不知道容貌,單單盜去名字不能夠成大事。
左思右想,無意中看見了幾隻拘留鬼在十字鬼街遊蕩,瞅見了其中一位清朗俊俏的一位。
神不知鬼不覺,便是用自己的假面換來了那張貨真價實的臉。
這裡又說到一個巧字,偏偏那拘魂鬼生得和紫設宛如是一卵同胞的親兄弟。
這事被知道後,神偷鬼面別提是有多麼高興。
出沒的時候,更多是以拘魂鬼的混在其中,暗暗裡觀察或是檢視紫設的蹤影。
本來想著今晚,帶著自己一幫假兄弟幹掉紫設,偷其真身回到沼澤地。
那裡猜到自己的假身份竟然被識破,偏偏重要關頭被自己人的出賣,讓謝必安、範無救以及沙華捉個正著。
只是,紫設手臂上的胎記竟然也被偷去。
身子一寸一寸變成了透明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