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那還真是可惜了。”長孫延別有深意地說道。
長孫宛然睡著了,玉染在屋裡呆了一會兒覺得悶了,所以就走到院子裡。
黑夜裡,白鴿撲扇著翅膀,落在院中的石桌上,它不停地啄著石桌的桌面,時而跳動兩下。
玉染的左肩今日感覺已經好了不少,至少輕微地動一動已經沒有關係。她從鴿子的腿上取下小竹筒,將紙條倒了出來。
她的視線往紙條上掃了一眼,然後眉頭驀地一鎖。
玉染走出長孫宛然的院門,這才幾步,便覺脖頸之後有一道涼風突兀襲來。
玉染連忙偏開身,轉頭就見一黑衣之人正站在她的身後,剛才似乎只是想用手刀將她打暈,並未拔劍。
就在玉染看他準備繼續動作的時候,一人一襲深紅色衣裙猛地從玉染的身後跑過,“錚——”地一聲拔劍,劍身鋒利,在月光的映照下明亮而閃耀,紅衣女子與那黑衣之人纏打在一起,接著飛快地將黑衣人的長劍挑落,一把扣住了黑衣人,接著用刀柄重重劈在黑衣人的脖頸邊,讓他立刻昏死過去。
玉染看著昏死的黑衣人被丟在面前,又看了眼走到她面前立刻單膝跪下的紅衣女子,眼眸溫和了幾分,“蘇久,你來得可真是及時。”
來人的紅衣之人正是蘇久,她站起身,抱劍朝玉染作揖,“殿下,蘇久險些就來遲了。”
“你放心,我覺得他沒有要殺我的意思。”玉染盯著倒在地上的黑衣人,眼眸微斂道。
“殿下可知他的身份?”蘇久問道。
玉染眼中似乎多了幾分盈亮鋒芒,在月色下她的雙眼猶如黑曜石一般的漆黑而閃耀,她的唇角依舊噙著笑,可神情之中似乎多了幾分幽深莫測。
“在這個時候會想辦法破解我手法的人,思來想去也就只有一個吧。”玉染的笑意很深。
“是容公子!”蘇久立馬反應過來。
玉染點頭,“如若不是你趕到得恰巧,他還沒有立刻反應,估計現在不止是我被打暈。”玉染有意無意地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緊閉的房門,“——恐怕宛然會死。”
容襲的目的就是要鬧得湘王府上下亂套,既然玉染要讓他們活下去,那容襲必定會插手。
玉染剛才收到的紙條上說得正是紅月閣安排的人裡可能被安插了其他人,而玉染一眼便是看懂了。
“那殿下,我現在就去清點安排的人!”蘇久皺眉道。
玉染搖頭,目光透亮,“你現在再去清點應該來不及了,不然容襲的人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來偷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