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你說得好像也有道理。”長孫弘笑著應聲。
玉染聽著,雖然也不知道長孫弘會不會照做,還是會拿這話當做玩笑,但她終歸還是先提醒一句,就希望長孫弘可以快些明白過來。至少,她現在實在來不及再和長孫弘說別的了。
說來也是特別,玉染這不過算是第二次從大門出府。別說,她還真是習慣了從小門出去,若非為了向長孫弘打聽長孫宛然要去何處,她還真沒必要從大門走。
“姑娘,您確定您要騎馬嗎?這會不會……”竹良看著利落上馬的玉染,頓時收了聲。
玉染坐定之時,闔了闔眼,輕輕籲出一口氣。其實,她的心底從剛才開始還都是沒有太大把握的,她只是似乎猶記得自己會騎馬這件事,所以便向長孫弘要求了最快可以追上長孫宛然的方法。
要是換做馬車,這不就拉下很大一段距離了?
玉染實在不曉得自己是怎麼忍住沒有對長孫弘直接教訓出口的,因為,長孫弘實在是想得太淺了。
莫非他以為六皇子有暗衛就真的沒有問題了嗎?
問題就出在這裡。
讓他人輕信的安全,在玉染剛才聽綠彤說完反應過來的時候,才更明白當中的利害。
安君與謝意遠早是串通一氣,安君命謝意遠帶出還年幼的六皇子,甚至還被謝意遠一起帶來了王府,就已經可以說明其中的意圖不軌了。
現在,六皇子卻就這麼跟長孫宛然一起出了府,宛然只帶了些許一兩個婢女,而六皇子的暗衛更是不可信,可能隨時倒戈。
玉染倒不是怕長孫宛然會遇到性命之憂,怕就怕在六皇子出事受到重傷。
這個安國六皇子的情況之前玉染聽容襲說起過,他是前年逝去的賢妃所出,是安君長孫延最疼愛的一個皇子,雖然只有十二歲,可卻被誇讚天資聰穎,受盡皇恩,甚至暗地裡安君還有意即將冊封這位六皇子為儲君。這麼一來,六皇子可就不算是一個普通的年幼皇子了。
這很有可能又是安君長孫延設下的圈套,安君也許提前安排好了刺客,或者六皇子的暗衛本身就可以是刺客,安君的目的就是想要將六皇子的受傷牽扯到湘王府之上,湘王府會先落得個保護皇子不利的罪名,甚至可能在之後發生的其他事情上被再次加以利用。若是將來安君挑明自己有意立六皇子為儲君之時,也許都會藉由此事落井下石。
長孫弘遠離朝堂,最近又一直被湘王爺差去軍營之中鍛鍊,他雖然聰穎,但畢竟涉世未深,絕大多數的事情皆是他不知曉的,一時間想不到的確情有可原,玉染也不好為難他。所以,她也只好自己先跑一趟去看看情況了。
玉染去找長孫弘之前在院裡叫了一聲修子期,但並未聽到回應,玉染想來修子期也許又是暫時跑去容襲身邊了,所以也沒有再等下去。玉染也是一時著急,還的確忘記了容襲對她的萬般囑咐,要她小心為上。
而湘王府中,謝意遠看著一臉沉思模樣的長孫弘問道:“你在想什麼?”
長孫弘回過神來,眉頭微微皺了皺,他說道:“我在想南玉去找宛然為何要這麼著急,常理來說,南玉並不會湊這個熱鬧,更不會另外要求急著趕去,我怕會不會出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