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彌勒佛一摸又圓又亮的腦袋,笑呵呵的說道:“空即是色,色即是空。酒肉穿腸過,也可把佛祖心頭留,為何我就不能空一下呢。”
這個觀念很新奇,朱壽以前遇到的和尚,要麼跟他打禪機,要麼對他恭恭敬敬死板的很,何曾遇到這麼有趣的人。
“大和尚怎麼稱呼啊?”
“富僧笑和尚。”
你沒聽錯,就是富僧,而不是我們平常聽到的貧僧。
因為這和尚確實有錢。要是沒錢,怎麼能養成這樣肥頭大耳;要是沒錢,怎麼能來這煙花場所。
出家人不打誑語,有錢就是有錢,何必裝窮。
不過梅錢、朱壽在意的重點不是有沒有錢、貧窮還是富餘,而是他的名號——笑和尚。
“原來大師便是那傳聞中的‘千手彌勒’笑和尚。”
“不敢當,正是富僧。”
“啥也別說了,咱進去空一個,我請客。”
“那富僧我就承情了。”
這三人在青樓如何花天酒地、尋歡作樂,這都並非本書的重點,想知道的,自己晚上自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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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水月影、花蓮芯二人,收拾行李走了沒多一會兒便後悔了。
雖然二人腳程快,翻過城牆趕路是沒問題。但她們步子再快,也沒法在這黑夜之間趕到下一個有住宿的地方。
現在總不能再折返回去住店,等明天天亮再重新出發吧,那多丟人啊。
無奈之下,兩人只得硬著頭皮繼續趕路。
兩人功夫了得,自不懼野外的豺狼虎豹,但深夜趕路實屬不易,再加上黑燈瞎火不變方向,於是兩人決定,先找個背風的地方休息一晚上,明日再趕路。
就在兩人尋找休息地方的時候,兩人發現遠處有點點火光。
雖然這火光如芝麻大小,但在這星月無光的夜晚,卻是非常清晰。
“這大晚上的,怎麼會突然出現火光?”水月影不禁疑惑道。
“會不會是劫道的,不然誰腦子有問題,大晚上不睡覺,跑這裡點火玩。”似乎是意識到,她們兩就是那腦子有問題的,花蓮芯連忙岔開話題,說道:“這火光的位置應該在地上,這說明他們應該不是舉著火把攔截走夜路的,可能和我們一樣也是走夜路,在地上生了一堆火,準備休息。”
“如果是這樣,咱麼倒可以和他們做個伴,也正好打發這無聊的夜晚。”
“這深更半夜,萬一對方見咱們是兩個姑娘,起了歹心怎麼辦。”
“如果我們起了歹心,不知他們該怎麼辦。”
你別看那火堆離兩人很遠,但架不住兩人的腳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