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掌雖打空,但戰天下踏在擂臺上的腳,卻勢大力沉,瞬間把白充武留在擂臺上的冰層震碎,將他的計劃打破。
沒想到,自以為是的算計,竟然早被對方看出來了。
雖然沒有算計到對方,但好在白充武還有《冰上舞》這套身法的優勢。
他相信持續不斷的遊走,定會激怒對方。盛怒之下的戰天下,肯定會出手失了章法,露出各種破綻。
但就在下一刻,白充武卻發現,就算是最後一點優勢,也被對方給打破了。
“雕蟲小技,這樣的身法,也配在爺爺面前賣弄。”戰天下輕蔑的說了一句。
下一瞬間,他便來到白充武的身邊。
他的身法雖快,但還沒有達到絕世輕功那種,人如一道光束般瞬間移動。
只不過,他站著的那個位置,卻剛剛好是白充武準備轉身移動的方向。
不過白充武也是久經大敵(雖然這個敵,僅僅指的是與“北霸狂”白鐵英、“被霸天”白鐵雄之間的切磋,但這兄弟倆也不是善茬。),一方被攔,便立即運功改變方向,轉至另一邊。
可在移動道另一個位置後,關鍵位置又被戰天下所佔據了。
這一次,戰天下不再給白充武再有改變方向的機會,三式連招急急打出。
先路被奪,白充武在完全被動的情況下應招。
“你們這的武學太落後,連只熊都打不死,還是用我自己的順手。”戰鬥中,戰天下還不忘出言諷刺。
他這一席話,看似是在嘲笑白充武,但聽在暗房中的眾人耳中,卻覺得他在譏笑天下武學。
這個戰天下到底是什麼人,此前從未聽過他的名字,難道用的是化名?但應該不會啊,上這個擂臺,不就是為了揚名立萬,用化名就沒意義了。
四人將腦中的記憶翻了個遍,也沒從對方的武學中,看出半點頭緒。
“既不是東瀛武學,也不是朝鮮功夫。”
“難不成是傳聞中的西洋武功。”
“可我沒聽說過,西洋武功中有奇門遁甲的五色獸旗。”
“看不透,如今只能靜觀其變了。不過就這情形,白充武估計是很難取勝了。”
場中,白充武滿臺亂竄,與戰天下游鬥。不過他的遊鬥,已並非出自自願,而是被逼無奈。對方的武功精妙,各種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招式百出。
如今的白充武,使用遊擊打法,已不是等待時機反攻,而是不想讓自己輸得太難看。因為對手似乎像是會讀心術一般,自己遊走的路線,他總是能提前預知,並在關鍵位置阻攔,迫使他不得不變換方向。
招式上的打壓,身法上的被動,讓白充武徹底沒了勝算。
“這就是你的實力嗎?你和剛才那個牛毛一般的武夫,也沒多少區別呀!”一邊打,戰天下還一邊在嘴上不閒著。
事實上,對戰白充武遠沒有他說的那樣輕鬆,只不過他的武功招式大開大合,相對的單一,身法又被戰天下牽制住,才有了完全被動的捱打的局面。
再看白充武,只有被動挨打的份,哪還有精力與對方互懟。
不過嘴上不說,白充武的心理活動卻沒有一刻停下。
為什麼會這樣,這就是中原的武功嗎,為何跟聽說的不一樣,難道我真的是井底之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