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讓流霜沒有想到的是,原本一直沒有說話的杜思言卻開口說話了。
“五王妃請手下留情,這賤婢是思言的奴才,她惹怒了五王妃,思言自當會給五王妃一個交代!”杜思言由家丁攙扶著從地上起身,看著白傲雪說道。
白傲雪聽了杜思言的話,微微挑眉,旋即一笑道:“本王妃可沒有說過要懲罰他,世子還是莫要會錯意的好。畢竟只會叫不會咬的狗,本王妃從來都不感興趣。”
杜思言一聽白傲雪的話,臉色頓時通紅一片。白傲雪這指桑罵槐,他又怎會聽不出!
杜思言強壓下心中的憤怒,皮笑肉不笑道:“五王妃教訓的是,這樣的奴才著實是思言管教不嚴。思言謝過五王妃大人有大量!”
白傲雪看著杜思言這般模樣,眼中暗光一閃!真以為她看不出嗎?杜思言不過是想要藉助白素雪,將剛才的事情一筆帶過罷了。
但此刻她也不想過多的惹事,只要杜思言不要觸動她的底線,這次的事情也不是不能商量。
“杜世子這般說,本王妃在繼續糾纏,就顯得本王妃小家子氣了,也罷,這次的事情便就此揭過,希望杜世子以後不管做什麼,都要看清人在行動的好,夜路走多了也會碰見不乾淨的東西,你說是不是,杜世子?”白傲雪斂眉,接過木棉遞過來的手帕擦著說說道。
杜思言一聽,知道如若自己此時不能忍耐,那麼一切都將功虧一簣,只得將怨氣往肚子裡咽!
“是是是...五王妃說的是,思言受教了。”杜思言急急點頭道。
白傲雪看杜思言這般模樣,也不想與他多糾纏。
“這賭坊是本王妃的,杜世子以後可切莫在本王妃的地盤鬧事,本妃也相信,杜世子是個聰明人。”白傲雪眯著慵懶的鳳眸,緩緩說道。
而看戲的眾人一聽白傲雪的話,都有些震驚。沒有想到白傲雪一個女子,竟然會開一個賭坊。
而聽著白傲雪似告誡又似警告的話語,眾人都是渾身一抖。想要動的邪念都壓下了不少。
“思言知道了。多謝五王妃提醒。”杜思言低垂著頭,讓人看不到他此刻的模樣。
如若白傲雪仔細觀察,便能看到杜思言眼中閃過的陰狠,還帶著一絲勢在必得!
見杜思言答應,白傲雪便轉頭看著流霜道:“你與我出去一會,賭坊暫時交給下人打理。”
流霜聽了白傲雪的話,點點頭。
不再搭理眾人,也不在乎形色各異的眼神,白傲雪施施然的走出了賭坊。
原本還想要叫罵的白素雪,在接收到杜思言陰狠的眼神時,身體一顫,便閉了嘴。
坐上馬車,白傲雪依舊靠在軟塌上閉目養神,單手撐著額,濃密捲翹的睫毛好微微顫動,就好似隨時都會遠飛的蝶。漂亮的不可思議。
微抿的薄唇經過調養,也逐漸有了一絲血色。依舊是倔強的弧度。帶著一絲不可輕易察覺的冷冽。
白皙的面盤此時晶瑩剔透,好似造物主精雕細琢的絕世珍品。
流霜細細觀察著白傲雪,不由感嘆造物主的神奇,這樣一張矛盾又絕美的面龐,只有白傲雪才能將之體現的淋漓盡致吧。
微微斂眉,流霜將心思全都收攏,風流倜儻的一笑,好似沒心沒肺道:“師父,將徒弟叫出來有何吩咐啊?”
白傲雪聽了流霜的話,已久沒有睜開雙眼,看上去好似池塘裡的睡蓮,優雅又慵懶,帶著些許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