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伊無力的牽了下嘴角,然後毫無預兆的從摁著岑安的手下手裡奪過了那把匕首,除了時煥,在場的所有人看著這一幕都神情怔愕。
秦伊將匕首抵在自己的手上,說:“安安,既然你不肯說,那我就替你,用我的手來換你的!”
岑安一聽這話,再也穩不住了,掙扎著想要起來,卻被押著她的人一把摁了下去。
“伊伊,你瘋了!”岑安眼睛猩紅的大喝道。
秦伊含著眼淚淡笑道:“我沒瘋,從小到大都是安安你護著我,現在我也應該保護你!”
說著,秦伊揚起拿匕首的手就要朝自己的手背刺了下去,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岑安哭著喊道:“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
“伊伊,你快把刀放下!”
岑安抬頭看著時煥,“這件事跟伊伊沒關係,她什麼都不知道,時煥,伊伊那麼愛你,你不能這麼對她!”
聽到岑安的話,秦伊自殘的勇氣一掃而空,全身就像洩了氣的球,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匕首哐噹一聲砸在玻璃茶几上,彈了兩下,掉落在了地毯上。
陸景鬱嘁了聲,不鹹不淡道:“早交代不就沒這麼多事情了麼!”
他朝那名手下遞了個眼色,然後那名手下便簡單的給岑安的手做了止血處理。
時煥又拿了根菸出來,不過並沒有抽,而是拿在手上把玩著,轉過身背對著其他人,強壓下心底翻湧的血氣,默許了陸景鬱的行為。
陸景鬱看了他一眼,自然知道其實他並不想就這麼饒過岑安。
不過做人始終要有底線,哪怕他們有權有勢,隻手遮天,但有些事情一旦越過界了,便沒有再回頭的可能了。
岑安做的那些事,有法律可以制裁,犯不著髒了自己的手。
……
岑安把跟時熠合作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她綁走慕歡歡後,便將慕歡歡交給了時熠,接下來的事情,她便不清楚了。
交代的整個過程,時煥都沒有轉過身來,也沒說話,不過陸景鬱看得出他緊繃的脊背,想必是極力控制才忍住沒有直接弄死岑安。
交代完後,岑安也料想到她會落得什麼境地,整個人頓時萎頓了下來。
秦伊聽完後,內心卻大駭不已。
她沒想到岑安會為了她,聽信時熠的話,綁架了慕歡歡,還將慕歡歡交給了時熠。
直到岑安被時煥他們帶走,秦伊仍舊失神的坐在地上,腦子木木的,只覺得周圍安靜的可怕。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而她會像現在這樣,也都是因為時熠。
時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神經病變態,慕歡歡在他手裡,他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利用慕歡歡來傷害時煥……
她不能,不能讓時熠傷害時煥!
秦伊猛然清醒過來,慌亂的從地上爬起來,急急忙忙的便要出門,可剛拉開門,瞥見身上的衣服鞋子,所有的動作突然就停了下來。
她把門關上,回到房間換好了衣服,站在鏡子前認真的化了個妝,拿著手提包便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