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們的演播廳,完全是根據專業級別演唱會的現場做的。目的是為了培養我們自己旗下樂隊和藝人的現場演出能力,以後我們還會大量增加一些排練室,用來做藝人的培訓。”
梁曉嶽像是一個精明的銷售,努力推銷自己的產品。作為一個有長遠目光的音樂製作人,林明的潛力讓梁曉嶽非常心動,如果能夠拉攏到林明這樣的天才音樂創作者,未來無疑是為桃木音樂找到了一隻能夠隨時下蛋的金雞。
林明打量了一下環境,覺得裡面的佈置的確很好,不僅裝置齊全,裝修明亮極具現代化,還有很深的文化意義。甚至考慮到了舒適性,整個一層都安裝有中央空調,在零二年的時候裝中央空調絕對不是一個小的花費。兩邊的落地窗掛了窗簾拉上,窗簾拉開就是鳥瞰城市市中心,在床邊還有咖啡廳那種圓桌和躺椅,非常舒服。一系列簡明而又奢華的裝修,使得林明對桃木音樂的實力有了更進一步層次瞭解。也讓他鄭重開始考慮梁曉嶽之前提到的關於作品入股的問題。
畢竟來之前劉赫也沒有跟林明說起桃木音樂現在擁有的實力,只是林明覺得一家如此年輕的公司,是否有資格讓他將自己那麼多未來必火的歌曲交出來還是有待商榷。畢竟哪怕知道桃木音樂未來會壯大,但那也是十來年後的事情。
不過仔細想想,如果有了自己的加入,桃木音樂的壯大速度肯定會提前太多,那麼關於作品入股的事情就可以考慮了。
正走在演播廳四下參觀,思索著問題,身後的走廊傳來腳步聲。
三人回頭,看到胖胖的錄音師帶著四個人走進來。那四個人有兩個人揹著樂器,服裝並沒有奇裝異服,而是普通的休閒裝,年齡大抵在二十來歲上下。
領頭的那人林明看著很眼熟,仔細盯著他看了好幾秒,才想起來這人似乎是阿健。
阿健在後世算是位半一線明星,曾經紅過好些年,個人經歷有點像信樂團的蘇見信和零二年正火透半邊天的刀郎,阿健跟蘇見信一樣,樂隊出道,後來離開樂隊單飛,三四年後漸漸火起來,出了大概五六張專輯,在年輕人中相當有市場。而之所以說他像刀郎,是因為在最火的時候選擇了隱退,到了零八年以後,幾乎已經沒有了他的訊息。林明之所以記得他,還是因為上一世他正處於這個年代,像同一批的那群歌手,阿杜、刀郎、朴樹等等,都是那個年代的標誌。
那個時候林明正讀高三,滿大街都是阿杜沙啞的聲音,刀郎的第一場雪,信樂團的死了都要愛,朴樹的生如夏花,可以說,從千禧年初到二零一零年那十年。正因為有他們陪伴林明這一代人的成長,青春才多姿多彩。
阿健雖然不如前幾位那樣紅得滿大街,但作為準一線還是綽綽有餘。林明不知道原來當年阿健所呆的那個名不見經傳的樂隊,居然是桃木音樂旗下的樂隊,不由得對桃木音樂刮目相看。
“林明,介紹一下,這是我們新時代樂隊的主唱阿健。”因為在電梯裡就有過介紹,梁曉嶽就直接稱林明的名字,他指著阿健身邊那另外三個人說:“這是貝斯手東子,還有鼓手大彪,鍵盤老謝。”
東子長得高高瘦瘦的,雙手修長,右手食指指尖長滿老繭,顯然是浸淫貝斯多年的音樂人。大彪是個矮胖子,手臂粗壯有力,揮鼓槌的時候肯定也相當有勁。老謝則是個小平頭,看著很年輕,但既然在這個樂隊,肯定有兩把刷子。
梁曉嶽介紹完新時代樂隊後,又跟那邊說道:“這是我朋友小林,他寫了首歌需要伴奏,麻煩哥幾個做試彈。”
說著讓他們把椅子挪開,梁曉嶽去拿了個筆記本過來,跟林明說道:“林明,你再把那首歌唱一遍,我把曲子譜出來,待會我讓他們按照歌曲先自由發揮一下,如果你覺得還不錯的地方,咱們再繼續研究。”
林明就當著大家的面又把那首歌唱了一次,新時代樂隊的人安靜地聽完後,何子健問道:“這歌是給我們的嗎?”
梁曉嶽搖搖頭說:“不是,你的低音太粗糙,唱這首歌唱不出感覺。”
“哦。”
何子健有些失望。
說是譜曲,其實就是把林明那首歌的調子弄出來。他現在只能算清唱,作曲不僅是歌的曲調,伴奏也是其中很大一部分,一首完整的一個曲子,並非只是那首歌的調,還要加上伴奏,才能成為一首獨立成型的歌。
可以說林明只是將一首歌完成了三分之二,另外三分之一,就需要在這裡搞定。好在他的歌比較完整,歌詞和曲調都有,相當於一個人有了身體和腦袋,再補上四肢,就可以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