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竟然是圩垸草,呵呵,還真是用心良苦啊!”桃夭夭淡淡地笑了笑,不過說著圩垸草沒地方長她可就不高興了,那藥王谷的那塊地長的是什麼?
“皇上,此事不可大意。”有人諫言。
“皇上,臣妾斗膽,這滿朝文武和南蘇沒有半點關係,除了桃妃娘娘。若是婉顰沒記錯,桃妃娘娘不正是從盤江城而來嗎?!”李婉顰絲毫不示弱,逮著機會便把矛頭直指桃夭夭。
只是,礙於桃夭夭那一手雷,似乎並沒有什麼大臣跟著指名道姓地附和,只是都看著她,再看看皇帝,這般也算是暗喻得明顯了吧。
“貴人還真是惡人先告狀啊!”桃夭夭慵懶的說道。
“你什麼意思?”李婉顰此時如同炸毛的雞,渾身是刺。
“本宮是什麼意思,貴人難道不知?本宮放這圩垸草,莫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長?”桃夭夭冷笑道。
“夭兒?”擎夜灼看著桃夭夭,眼中有些複雜。
“皇上若是信的臣妾,只要讓明大人將那剩下的一匹完好無損之馬牽上來便可。”桃夭夭轉向擎夜灼說道。
“準!”擎夜灼看著她的眼睛,似乎有些心疼,直接令道。
明嶽親自去將馬牽來,桃夭夭才站起身子,走到了李婉顰的面前。
“貴人,可認得這個香囊?”桃夭夭從腰間解下一個香囊,那香囊是用上好的緞子繡著錦屏鴛鴦,裡面還散著陣陣的清香。
“你……”不知為何,李婉顰猛地睜大了眼睛,看著桃夭夭的眼神有些不可置信。
“貴人不認識?這難道不是貴人千挑萬選送與本宮的嗎?”桃夭夭將香囊在她的面前用力晃了晃。
“你……說什麼?”李婉顰有些惶恐,並不承認。
十日前,桃夭夭本想著先讓夭無明淡淡地進宮,然後直接輸了擂賽,再製造一起忠肝義膽的戲碼,好讓擎夜灼答應留一個對主子最忠心無二的人在她身邊。當她苦思冥想著製造什麼樣的事才能讓人不起疑之時,就在前三日,內府卻送來了新夏的香囊。
這香囊中有著異香,還是用了很珍貴的一種花草,這花草她也只在師傅的園子裡見過,香味濃郁怡人,重點是不招蚊蟲,她很是歡喜。只是一次意外地發現,人家的香囊都只是普通的艾草夏花,唯獨是她的不同,難道是擎夜灼特殊的安排?
答案是不是。如此便來,桃夭夭才嗅出了一絲異樣的味道,便事先讓碧雲僅僅盯著江邵青的動靜,又發現這三日她與李婉顰走動得頻繁,李婉顰還特地叫了家裡的人去,後來才發現她派人在前一日去了馬蓬。
桃夭夭便猜著怕是她想做什麼手腳,雖然不知道是何事,但她事先也和夭無明通了氣,讓他見機行事。這李婉顰若是在這擂賽上對她不利,也算是幫了她一把,索性便隨了她去。哪知道這廝陰險狡詐,知道這馬定會被查,用的這圩垸草還偏偏就生在南蘇。這滿朝誰不知道這新妃子原是南蘇來的?
只是,她千算萬算沒算到,桃夭夭就是陶夭兒,陶夭兒便是桃夭夭。藥王的徒弟難道會認不得圩垸草和這異香之花?
“這馬根本不是向著皇上而去,而是向著本宮!”眾人喧然,簡直匪夷所思。桃夭夭看著李婉顰,大聲地說道,這聲音對李婉顰來說卻如同深遠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