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夜灼聽了這個答案,瞬間皺起了眉頭。
“明嶽——”擎夜灼輕輕開了口。
“臣在。”明嶽應著。
“查!”只是一個字,便在眾人的心中如響雷般炸裂,他們之中的一些人一直對這個皇帝便頗有微詞,甚至不是很在意,但是一次又一次的事件讓他們這些人損兵折將,不得不抱團求生。
今天,他們才算是真的明白,這面前的男人不是天上的青龍,不是地上的蛇,而是地獄的魔,他的心思深入大海,捉摸不透,卻對人心瞭如指掌,這是何等的可怕!
桃夭夭倒是淡然自若地灌著佳釀,塞著糕點,似乎剛剛那有有危險的不是她似的。而其他人就不同了,心思各異。大家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在原地等待著明嶽。而擎夜灼也沒有說話,那些跪在地上的人也都仍然跪著,只是那馬都給明嶽牽跑了。
大約一個時辰,明嶽才重新回了擂臺這兒來。看了看在場的人,喜憂參半。
“皇上,此馬是被人做了手腳。”明嶽到了地兒,便將話說了出來,沒有任何餘地。
“什麼?”在場的人聽了更是議論紛紛。
“皇上,這是有人故意為之,這是弒君啊!”在場的人理所應當地認為那馬是衝著擎夜灼去的,完全沒想過會是那個女人。
當然,一個女人為何要在這種時候去暗殺呢?
“皇上,此事一定要深查到底,不然會有損國體啊!”大家為了撇淨關係,紛紛出聲,讓皇帝深究到底,這人中自然也少不了江邵青。
“皇上,臣妾惶恐,若是剛剛不是這位少俠……好在皇上乃是天命所歸,自有吉象,化險為夷……”江邵青還是紅著眼,一副憂心不已的樣子。
“何毒?”擎夜灼沒有搭理她,也沒有順應話。
“是圩垸草,此草若是摻在馬食中一同服下,輕者會在日下久立發癲而狂,重者則當場斃命。這三匹馬怕是剛好食了這毒草,又在日下呆了這般時辰,這才毒性發作,發起癲狂。”明嶽解釋道。
可是就是這麼巧,只有擎夜灼那塊最陰涼。
“這草可是馬司誤用?”擎夜灼皺著眉頭問道。
“皇上,這並無可能。此草我北皋並沒有一處可以生長,此草對日的要求嚴苛,必須生長在四季如一不陰不熱的半山,而這個地方只有一處。”明嶽說著才低下了頭。
“何處?”擎夜灼追問道。
“南蘇盤江城。”明嶽半晌抬起頭答道。
眾人喧譁,紛紛看向擎夜灼身邊那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