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推開,然後“呯——”的一聲又關上了,弦伊感到不妙,伸手拍了拍門,卻沒有得到一絲回應。
房間裡很暖和,無瑕剛穿好了衣衫,髮間尚且潤溼,他坐在桌前,正側著頭,用一條長巾輕輕擦拭著黑亮的長髮,聽有人進門,也不在意,甚至身子都未曾動一下。
一道腳步聲緩緩靠近,聽音辨人,無瑕知道是鄭澈軒進了房間,只輕聲道:“燕王殿下有何事,竟要揹著無瑕告知。”
“無事!”
聽那人聲色乾澀,無瑕雙手一頓,然後放下長巾回過了頭去。
一道氣息直逼而來,無瑕坐著身子,回頭去望時自然而然的仰起頭,卻正接上了那人炙熱的雙唇。
驟然而來的吻讓無瑕腦中一片空白,鄭澈軒沒有容許他的退讓,他將身子俯下,將那人兒緊緊摟入懷中,然後,那吻漸漸加深。
無瑕一瞬間竟然忘記了呼吸,此人已經有多久沒有對自己如此無禮了,久得,自己竟然忘記了他的危險性。
感到那靈活的舌撬開了自己的齒,然後強勢的奪取,無瑕才回過神來,雙手一推,本以為會如從前般被此人強縛,卻不料那一推竟將那人推得一個趔趄,差點跌倒。
他怎麼了?
縱惱怒他的行為,卻又詫異他的無力,無瑕怔怔的望著鄭澈軒,不明所以。
“你……”
話未說完,已經被那人拉住狠狠一帶。
沒有再一次的侵犯,鄭澈軒只是將那人兒拉入懷中,那般用力的擁抱。
他究竟,怎麼了?
無瑕在那個懷中被動的仰起頭,耳畔聽見的是那人激烈的心跳,一聲一聲,砸得他耳膜生疼。
南宮熱河坐臥不安。
從馬場回來之後,他與白澤都做好了萬死的準備,正想著任那人如何審如何問,都堅決不開口說關於赤霄的事情,結果,那人竟一個字都沒問,而是安靜的呆在自己的房間裡,一步都沒離開。
“你說小侯爺是不是氣傻了,現在知道來雲城竟是被皇上下的一個套,**不離十是讓他來當鄭國駙馬爺的,所以現在在想著怎麼逃跑呢?”白澤擠到南宮熱河身邊,著急的道:“咱們就帶了那麼點人來,這主要是犯了渾,真鬧出點什麼事來,咱們可吃不了兜著走的。”
“你少來煩我,太不對勁了,他明知道咱們都知道那馬兒的名字,也知道既然那馬兒都在雲城,主子便更不可能走遠了,竟沒來審問咱們,的確不對勁。”
正說著,突然身後一陣冷風吹過。
有殺氣!
那兩人忙不迭的跳開身子,見小侯爺正冷冷站在身後,忙訕笑著往後退去。
“小侯爺,你別冷不丁的就出現在身後,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本小侯要休息了,你們倆,從現在起,不要弄出一點聲響,否則——”啪的一聲丟下一柄出鞘的長劍,小侯爺返身進了房間,然後便如那門跟他有仇似的狠狠摔上,那兩人頓時頭皮發麻,互相看了一眼,然後躡手躡腳的出了院門去。
還以為他沒生氣,原來,已經快要爆發,如此,還是遠點為妙,省得呆會兒怎麼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