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怎麼?”我問。
“叫你來確實是有個想法。”周警官看著我說,“我希望你能找一件事去刺激一下安琪,讓她分寸自亂的時候露出馬腳,至於怎麼刺激,我真的不知道了。”
周警官的提議挺好的。但是現在安琪已經把我拉入了黑名單,我又能有什麼辦法能刺激她的?
“我回去先想想再說。”我對周警官道,“突然這樣一說,我現在腦子一片空白。”
“好的,儘快。”周警官說。
刺激安琪的事是什麼?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我與安琪認識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我們彼此都知道對方的軟肋。我當時的軟肋是齊越還有工作,安琪當時的軟肋是陳橋和養花。她對花的愛好已經到了痴迷的程度。家裡高高低低的架子上擺滿的各色花卉,而且養得還特別好。她甚至在我面前,不至一百次的說過將來有錢了一定要買一個大大的帶著花園的洋房,最後屋前司後都有大花園的那種,這樣就能讓她儘量的把自己的喜愛做成產品來裝飾自己的家。
想到這裡,我心裡一動,不知道這能不能成行。
不過,陳橋出軌的事好像是真的,後來因為安琪拿到了方亦和這筆鉅款,換了大房子,陳橋又回頭了。那再用陳橋這邊做為突破口顯然是不合適的,失望過一次的女人,即使和這個男的重修舊好了,對他的心思也絕對不比從前,某一方面,甚至所有方面都會有所戒備。
那就用房子做為突破口!我在心裡暗下決心。
等我把計劃定好以後,自己驚出一身的冷汗。真的沒想到,我會用自己對一個人的瞭解對付她,我變成什麼樣的人了?
可是,我如果不這樣做,我自己被人算計就白算計了。那幾個屈辱的日日夜夜,在我心裡,還沒過去。
帝都分公司的辦公室已經租好了,所有崗位上的員工都在逐步到位,齊越甚至用最短的時候組建了一個部門,是所有部門裡人員到崗最早的。
藉著這個機會,我到了帝都。
林道甫在這邊有合作伙伴,我對這個人不太相信,於是只是一步一步告訴他們要怎麼做,並沒有對任何一個人說過我的全部計劃。
我在帝都呆了三天,看到計劃的第一步已經佈置下去,下一步就看其他人的表現,還有安琪是否丟棄了自己最大的愛好種花了。
臨回H市以前,我又給林道甫打了個電話,讓他幫忙及時通報一下訊息。他一頭霧水的在電話裡問:“小徐總,你的愛好越來越廣泛了吧,怎麼連別人家是不是要換房子這種事都要管了?”
“嗯。我閒的。”我不願意多說,胡扯了一句。
林道甫自然也知道我這句不能當真,嘻嘻哈哈一笑就掩飾了過去。
回到H市,我又馬上讓劉秘書和陳橋所在的那個報社聯絡,說我們公司在帝都的分公司,準備在他們報紙上做固定版面的廣告推廣。
這份報紙發行量在不算很大,在帝都屬於不上不下的水平,價格不是很高,閱讀群也在中等水平,我選在這裡做推廣,有兩個考慮。一是宣傳的成本相對低,第二是可以藉機給陳橋使點小絆子。
這種送上門的好事,沒有人會往外面推,劉秘書三個電話就搞定了一切,甚至還拿到了一個長期合作的八折價格。超過三個月的合作,就是長期合作。
陳橋負責的版面是宣告版,他做這個版塊很久了,大約也有了點安於現狀的意思,但是他手下的小姑娘不一樣,眼睛都是巴巴的往高處看的,何況陳橋迴歸了家庭,她半分好處也沒撈著,自然是十分生氣的,也是不甘心的。
本來去這個報社籤合作協議不需要我出面的,但是為了我不可告人的目的,我還是親自去了,陪我去的是劉秘書和餘桃桃。
這不是什麼大專案,只在辦公室雙方籤份合同而已。
餘桃桃的公關和交際能力是一流的,否管她用什麼手段,都是能在最短的時間辦好最難辦的事。我簽完合同喝了一杯茶的功夫,她從會議室外面走進來,私底下朝我做了一個k的手勢,我知道一切搞定了。
這一次,我就是要讓陳橋的小三去鬧到安琪的面前,讓她覺得即使有錢,也未必能留住陳橋,何況她的錢現在都壓在了房子上。而陳橋因為我們這個專案的原因,可能會分一筆不小的資金,我們的合作期限是一年,每個月的廣告費是六十萬。對一個不甚出名的報社來說,這個數不算少了。
一切簽好以後我們跟沒事兒人一樣返回H市,才沒出三天就接到了林道甫的電話,他在電話裡說:“小徐總。那個安琪家裡鬧翻到了,小三兒打上門了,而且還說什麼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