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的身份發生轉變時,心理素質也越來越強。
關於海運專案,我在大家提議的基礎上整理出一套方案,晚上拿給老徐看。他戴上老花鏡,坐在沙發的落地臺燈旁看了半個多小時,最後放下檔案對我說:“不錯,你比原來長進很多,這個方案是可行的。明天臨時召開一個董事會,把這個點子講一講,聽聽大家的意見,然後對於那些提了初步方案的員工進行獎勵。”
“難得你誇我,想一想怎麼獎勵我。”眼下的大事看著就要解決了,我鬆了一口氣,心情也莫名好了起來。
“我親自下廚給你做你最愛吃的撥絲山藥,怎麼樣?”老爸笑眯眯的說。
“好,一言為定,週末就做。”我對他說。
老徐也笑了,這種笑是發自內心的。我看著老徐的笑爸。忽然想不起來上一次他這樣會心的笑是什麼時候了。
我在越長越大,他在慢慢變老。中間還錯付真心給徐畫幾年,再一次把我找回到身邊,老徐對我更加寵愛了。
海運專案和帝都分公司的設立是同時進行的,我打電話通知齊越去入職時,他很有感觸的說:“徐圖,我真沒想到你骨子裡根本不是一個小女人。”
我笑笑沒接他的話,轉移了話題:“在帝都的公司先開展的是室內空氣過濾迴圈系統,我們這邊的技術是目前最好的,但是價格也相對很高,你定位一下受眾群,然後在公司開業的時候給出一個銷售計劃。”
“嗯,好的。”他應了一聲。
我準備結束通話電話了,和齊越做回到這種關係,出乎我意料,感覺怪怪的,所以我不想和他多說什麼。
“等一下。”齊越叫住了我說,“我聽到了一點訊息,不知道對你有用沒用。”
“什麼訊息?”我問。
“那個嚴妍和杜衡家裡鬧翻了,好像帶著徐畫哦,不對,帶著杜慕妍出去住了,好像還和方亦和認識。”齊越說。
我聽了他的話在心裡合計了一下,嚴妍和方亦和完全不是一類人,怎麼可能會勾結到一起?
“我親眼看到她們一起吃過飯,具體聊的什麼就不知道了,吃了差不多一個半小時。”齊越又說。
“謝謝。”我對他道。
掛了齊越的電話,我越想越奇怪,方亦和,嚴妍,杜衡,這三人不可能攪在一起的啊!
又過了三天,周警官的電話打了過來。他說已經查到私改銀行後臺系統的人了,是銀行的一個負責安全的小部門長,讓我去警局一趟。
我第一時間趕到了警察局,周警官已經在那裡等我了。
見到我,他把我領到辦公室,給我倒了一杯水才說:“線索看似有了進展,但實際上又斷了。”
我問為什麼,周警官嘆了一口氣詳細說了起來。
這件事一看就知道是銀行的內鬼和外面的人勾結的,但是那個改程度的小部門長說,他真的不知道讓他改系統的是誰,他接到的通知很籠統。讓他改的是那天從十點三十到十二點之間的所有資料。說白了,就是把那個時間斷裡發生的網上交易的雙方都打成亂碼,這件事有人給了他一百萬,他手一軟就拿了。
而且這一百萬是現金。
“有沒有可能他在說謊?”我問,但問完我就後悔了,周警官是專業的,他肯定比我更清楚的知道是不是在說謊。
“對不起。”我馬上道歉。
“沒關係。”周警官說,“不是在說謊,其實這人說的話我都相信,所以把這一段時間所有的交易記錄都調了出來,單這一個分行開戶的就有幾千筆。每一筆都篩查了以後,發現了方亦和轉帳的記錄,確實也是轉給安琪的,但這不能做為證據。”
我明白了,沒有備註沒有留言,確實不能成為證據,她們完全可以說是朋友間的正常帳務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