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孔慶燕几乎都在牽著凌朗的胳膊,偶爾還會緊貼上來。夏日淡薄的衣衫,完全無法隔絕她那豐滿胸部帶來的奇妙觸感,而這讓凌朗感到又是侷促,又是緊張,當然也有莫名的刺激。偏孔慶燕似乎很是喜歡看到他這副略帶羞澀的模樣,時常嘻嘻而笑,重複著她的“惡作劇”。這個夢想如白狐一樣美麗的女子,同樣有著狐狸般的狡猾。她清楚自己身上最有威力的武器,而且善於把它“運用”在自己身旁的男子身上。
沿著蘇州河畔直走,很快便是著名外白渡橋。從外白渡橋過到蘇州河的另一邊,就正式到了魔都的外灘。而此時,滿城的燈光,陸續亮起。
晚飯後漫步在外灘江堤邊,黃浦江上,遊船的燈光與兩岸高層建築的燈光,紛紛投射入東流的江水中,交匯溶合,釀成了五光十色,然後,輕輕地隨風蕩蕩。夜燈璀璨,繁華奪目,行人穿流不息,金碧輝煌之中,讓人彷彿置身於一個夢幻中。有時候,有喜歡的人在身旁,黃土荒原,也會是天堂。
行得累了,兩人準備找個地方坐著休息下,然後就回去了。
孔慶燕說,我們去露天酒吧坐坐吧。
酒吧?這對於凌朗算得上還是個新名詞,雖然也曾在書籍上見到過,卻未曾想過會親臨其境。的確是個浪漫旖旎高大上的地方。可是自己也不會喝酒啊。
看到凌朗那略顯猶豫的神情,孔慶燕臉上裝出一副撒嬌的樣子來,還抱著凌朗的手臂,來回地晃,凌朗只覺自己的手臂在那飽滿的柔軟上一陣摩擦,巍巍大觀。哎,又來這招。
必殺器一出,凌朗決定還是乖乖投降,旁邊行人的目光,淡定如他,也是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兩人來到一家叫“小海”的店,選了個靠外邊的座位坐下,點了兩杯雞尾酒,看著外面的江水,吹著夜晚涼風,還有偶爾響起的駐唱歌手的歌聲,紙醉人醺,夜色迷離。
酒是孔慶燕幫他點的,橙子味,凌朗喝了一小口,覺得味道怪怪的,不是特別的喜歡,但是似乎孔慶燕卻挺享受這種感覺。凌朗心想,那就權當練練酒量,也免得張飛老鄙視自己。
“劉慧姐姐,你這酒好難喝啊。”一把脆生生的童音,突然在鄰桌響起。
抬頭望去,卻是一個扎著羊角辮,十二三歲可愛的小女童,偷偷趁著她身邊的女子想著心事,不注意的時候,拿起了她的酒杯就喝了一口,奇特的酒味,讓她皺起了眉頭,嘟著小嘴巴,正埋怨著。
“巧兒,你還是小孩子呢,是不可以喝酒的。”劉慧看著眼前這個非要跟著自己,還威脅說不給來,就自己偷偷下山的堂妹,一陣頭疼。
第一次下山,巧兒對一切都覺得非常新鮮,化身成了個好奇寶寶,每天有數不清的刁鑽問題,讓劉慧很想買一本十萬個為什麼給她,讓她自己翻答案去,不過大概也不一定找得到的。而且可能遠離了父母的管束,巧兒還充分發揮了自己的調皮好動,一不留意,就不知道能鬧出什麼事來。
這幾天來,劉家在魔都的駐點,被巧兒鬧得那是一個雞飛狗跳,焦頭爛額。不過她又非刁蠻任性胡來,只是什麼都愛去親自接觸嘗試一下。劉慧偶爾也想要兇一下她,她就露出一副委屈的小可愛模樣,讓人那還捨得訓斥。大多時候也只得由她鬧騰。
“嘻嘻,這有什麼,在家裡的時候,爹爹瞞著母親藏起來的猴兒酒,我也喝過不少呢。嘻嘻……,不過比這個可好喝多了”。巧兒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讓劉慧一時候都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她本來就不是個多言的女子。
“姐姐,那邊有個壞叔叔在看著你呢。”劉慧和凌朗正好坐對面,劉慧一抬頭,看到有個青年男子,正望了過來,她眉頭輕皺,不過看對方臉上並沒有什麼太奇怪的神情,想到可能是自己兩姐妹的談話,打擾到了別人吧。
“巧兒,壞叔叔這三個字,以後可不許亂用在別人身上。”劉慧站起來,把巧兒帶回座位上,江風吹拂,揚起她的長髮白長裙,身材高挑,氣質如空谷幽蘭,在露天酒吧裡五彩絢麗的燈光裡,宛若人間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