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一首戰歌,雖然我聽不懂歌詞的意思。但是卻能感覺到其中蘊含的激昂情緒,那種把生命置之度外,即將衝鋒奮勇殺敵的情緒。
老人越走越快,他的歌聲也越來越激昂,聲音很快就掩蓋了黑暗空間中傳來的唸誦經文的聲音。接著,他開始揮舞起手中的長刀,或劈砍,或橫斬,青銅長刀在空氣中發出嗚嗚的破空聲。
隨著老人的舞動。長刀上的銅綠鏽跡開始慢慢褪去,就彷彿一個老人返老還童煥發了生機,重新變成了小夥子一般,露出了原本的鋒芒。
一曲戰歌唱罷,我已聽不到外面唸誦經文的聲音,只有那青銅長刀舞動時嗚嗚的破空聲。
我的心神被那青銅長刀所吸引,隨著長刀的舞動,自己的身體也忍不住跟著舞動起來,我這才猛然意識到:我居然可以移動身體了?!難道我已經脫離了那彼岸花的束縛了嗎?
就在這時,老人忽然大喝一聲:“手來!”
我下意識的伸出了左手臂。老人舉起刀,一刀朝著我的左手臂斬了下來。
刀光如電,我根本來不及反應,左手手臂就被斬了下來,一股劇烈的疼痛襲來。我疼得忍不住慘撥出聲,只是卻不見鮮血流出。
等到我的手臂落在地上,我腳下的那彼岸花印記猛然暴起一團火焰,將我整個人都給包圍了。
這一次,那火焰炙熱無比。像無數條毒蛇在啃咬我的身體一般,老人咬破舌尖,將一口精血噴在了我的身上,那火焰應聲而滅。
我的心臟猛然傳來一陣劇痛,我大叫一聲。睜開了眼睛,這才發現,我就站在從黃家嶺剛出來時的那棟廢棄的房間裡,而袁玲則倒在我的身邊,昏迷不醒。
我的周圍站滿了人,一個個關切無比,有父親,有合正老頭,還有其餘的一眾季家族老,為首的那個老頭此刻正盤膝坐在地上,緊閉著雙眼,臉上的肌肉不時的抽動一下,彷彿在經受什麼痛苦一般。
“這,這是怎麼了?”我感覺自己神經快要錯亂了,剛才我經歷的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
合正老頭走了出來,一臉嚴肅的說道:“季藏,你不是答應過我,要留下來配合我們,去除你手臂上的彼岸花印記嗎?怎麼會大半夜跑出來?你剛才中了對方的邪法。差點就被吞噬掉了靈魂,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我不知該如何回答,將目光轉向了人群中的父親,可是父親也是一臉的焦急和嚴肅,並沒有半分心虛的樣子。
合正老頭沒有注意到這些,繼續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如果不是季靈夜裡睡不著,剛好跑出來看到你,跑回去叫大家趕來,大長老又不顧危險,入神到你的意識深處跟對方戰鬥,你的靈魂現在已經被對方給佔據了。”
這,這是什麼情況?
可我不是按照父親的吩咐,在午夜時分逃離黃家嶺的嗎?難道父親想害我?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是我父親,是什麼妖怪所化?
我再次看向父親,想從他的臉上得到答案。
這一次,父親終於覺察到了異常:“季藏,怎麼了?有什麼話,你就直說。”
“不是你讓我在夜裡十二點逃走的嗎?”
“什麼?!”父親頓時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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