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父親臉色大變,站在周圍的其他季家人也是一臉錯愕的看向父親,年輕人都是一臉的不可置信,而老一輩則是面色複雜,顯然都知道當年的事情。
合正老頭是個憋不住話的人,他更是直接開口斥責道:“宏凡,我知道你是重情之人,但是你也太不知分寸了,這種事情怎麼可以亂來,一旦讓奸人得逞,那可不只是季家的滅門之禍,要有多少人死於非命,難道你不知道嗎?!”
合正老頭說到後面,眼睛都紅了,指著父親的手都在哆嗦。顯然是又氣又怒,根本無法抑制情緒了。
聽合正老頭這麼說,我才知道自己的父親叫季宏凡,心裡頓時百感交集,活了二十多年。才知道自己親生父親的名字,還是從別人口中聽到。
父親則是一臉的驚愕:“季藏,到底怎麼回事?我什麼時候讓你半夜十二點逃離黃家嶺了?當年黃家嶺一戰,這裡死了太多人,怨氣縱橫。那些靈魂都無法超度,即便是季家人,在午夜時分也不願到這邊。你是個普通人,沒學過術法,我怎麼可能讓你跑出來送死?”
“什麼?!不是你說的,那那隻老鼠又是誰操控的?我明明聽到是你的聲音?”這一次,輪到我錯愕了。
“什麼老鼠?”父親更加驚訝了。
合正老頭脾氣雖然急躁,但是經驗顯然很豐富,他很快反應過來:“季藏,別急,你慢慢把事情從頭講一遍,這其中必有蹊蹺,我們怕是中了奸人的圈套。”
聽合正老頭這麼一說,我心裡也是猛然一突:對啊!聲音是最容易模仿的,要不然以前技術不夠發達的時候,錄音是不能作為證據的,現代科學有了聲紋對比技術,法庭才接納了錄音作為證據。
而且當時我見到老鼠開口說話,正是心思激盪的時刻,判斷力肯定受到了不小的影響,更何況我才見到父親沒多久,根本就不熟悉,連他的聲音我才聽了幾句,被人鑽了空子,也是很有可能的。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臉色一白,冷汗都跟著下來了。
合正老頭眼尖,立刻道:“季藏,不要想那麼多,先把事情講一遍,我們來判斷其中問題。”
我深吸了一口氣,穩了穩心神,把自己回到賓館房間後,遇到老鼠說話,讓我在深夜十二點逃走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講了一遍。
合正老頭聽完,皺眉道:“那麼說,我過去找你談話,聞到的那股子死氣,就是那老鼠散發的了?”
我有些羞愧的回答道:“合正爺,我不是故意要欺騙你的。我當時真的以為那是我爸在跟我說話,我不知道那是別人下的圈套,借老鼠的口說話,真的是太神奇了,我當時被迷惑了。”
合正老頭擺了擺手,示意沒事,皺眉道:“這種借小動物的口說話,只是一種小把戲,稍微有點能耐就能做到。我更在意的是,這人對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十分了解,對時機把握更是十分到位,這個人應該就隱藏在我們的身邊,對我們的行動了若指掌。”
合正老頭這麼一說,一群人頓時面面相覷,眼神中都帶著了一絲懷疑,似乎想找到這個隱藏在眾人中的敵人給找出來。
我也不由得緊張起來,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身邊潛伏著這麼一個敵人,那就是一顆不定時炸彈。誰都不知道他會在什麼時候突然出手,要了我的小命。
合正老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眾人,忽然將目光投向了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袁玲身上:“季藏,我幫你女朋友做個檢查。你沒意見吧?”
我點了點頭,同意了合正老頭的要求。
說真的,此刻我也有點懷疑袁玲了,她一個白富美,天天冒著生命危險跟我跑。說是因為愛情,那不是瞎扯淡嗎?
合正老頭上前,盤膝坐下,伸出左手抓住了袁玲的右手,右手的食指中指併攏。按在了袁玲的眉心處,接著閉上了眼睛,口中唸唸有詞。
一眾人都有些緊張的看著合正老頭的舉動,我的心裡也有些惴惴不安,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說真的。我此刻心情特別複雜,我在心裡懷疑袁玲有問題,可是又祈禱著她是清白的。
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因為每個男人心裡都有個被白富美看上的夢,要不然也不會有白蛇傳。西廂記這些窮書生遇到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