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突如其來的響聲嚇了一跳,父親的麵皮也抽動了一下,最終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
屋子裡氣氛尷尬異常。我猜測,可能是我和季靈不能見面的古怪規矩,導致季靈他媽原本就對我怨恨的情緒更加嚴重,她情緒失控摔東西也可以理解。
好在這女人至少還記得給父親留幾分面子,摔了東西發洩情緒之後。並沒有做出大吵大鬧的舉動。
氣氛有些尷尬,我就沒話找話:“家裡的貓是什麼品種?應該是挺貴的品種吧?”
我覺得那隻貓吃那麼貴的小魚罐頭,肯定是很貴的品種,像普通的家貓,是絕對不可能有這種待遇的。
誰知。父親卻是一愣:“什麼貓?家裡沒有養貓的,你薛姨不喜歡貓狗,家裡從來不養這種東西。”
我喝粥的手頓時停在了空中:家裡沒有養貓,那書房裡那麼貴的貓糧罐頭和貓糧盆是給誰準備的?
不知怎地,我忽然想起那隻神出鬼沒的黑貓。還有那個戴著青銅面具的少女,對方那麼瞭解我,說不定也認識父親,也許,那貓糧是給那隻黑貓準備的。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好奇開口道:“書房裡的貓糧罐頭,是不是給那隻黑……”
我的話還沒說完,父親已經臉色大變:“住口!”
我有些錯愕,父親為什麼會反應如此強烈?一隻貓而已,為什麼不能問了?
還沒等我再次開口詢問。父親已經壓低了聲音道:“不要提剛才那個,也不要提那個人,明白嗎?”
我幾乎在剎那間就明白了過來,父親是在告訴我,不能提黑貓,更不能提面具少女,看來,他的確認識那面具少女和黑貓,只是,為什麼要緊張到連提一下都不能?
這其中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為什麼黃家嶺的一切都透著一股子詭異?自從進來之後。我得到的只有一個個疑問,卻從來沒得過答案。
我不由得又想起了書房地板上的那雙焦黑腳印,那到底是誰留下的?會不會是那面具少女?
下一刻,我就把這個不切實際的猜測給否定了,那面具少女怎麼可能變成焦屍。她那麼厲害,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在被父親警告之後,我也沒有了繼續談話的興致,默默的吃著早餐,吃過之後。刷碗又成了個難題,我左手廢了,刷碗靠一個手還真的有點難。
父親看了我一眼,道:“放著吧,你薛姨會刷的。”
誰知。他話音剛落,臥室裡已經傳來了女人尖銳的聲音:“要刷你刷!我才不會給一個害了靈兒十幾年的仇人刷碗。”
父親的表情凝固了,我也傻在了當場——害了季靈十幾年的仇人?這是在說我嗎?我怎麼就害了季靈了?我一直在外面長大,什麼都沒做過,好不好?
父親一臉無奈的放下了手中的報紙,接過了碗筷,低聲道:“你出去走走吧,不要出鎮子就好。”
說完,他就端著碗筷去廚房刷碗去了,我一頭霧水的走出了屋子。站在小鎮的街道上,我看著明媚的天空,心頭卻被陰鬱不散的烏雲籠罩著。
怪不得薛姨會那麼恨我,看我的眼神那麼的怨毒憤恨,因為我是害了季靈十幾年的仇人。
可問題是,我七歲那年就被幹婆帶到季家村生活去了。看季靈的年紀,頂多也就是十六七歲,我們兩個的人生根本就沒有交集,薛姨為什麼會認定我是害了季靈的仇人?
如果對方沒有精神分裂得妄想症,那麼這其中一定隱藏著我不知曉的秘密。只是,會是什麼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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