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鬱悶,也不知道張無心和符夢月這對兒小情侶到底是咋回事,明知道那降頭師設下的有圈套,還非要衝進來硬碰硬,結果還粗心大意中了招。
張無心也是,對方這樣做明顯就是在故意激怒你,你就不能冷靜點,想個好點的對策,明明是戰五渣的實力,非要衝上去,這不是找虐嗎?
我心裡閃過無數的念頭,可是身體卻跟著張無心衝了上去,觀想著自己的魔神左手,想要跟降頭師拼上一記——雖然我知道自己現在已經觀想不出魔神左手的力量了,但是總要試試才甘心。萬一成功了呢?
等到衝上去,我才發現自己的左手根本毫無變化,依然是人類的左手,沒有強大的力量加成,更不可能抵擋得住降頭師手中的黑氣。
張無心這小子倒是很雞賊。他即便在憤怒之下衝上去,還給身上拍了好幾個符篆,就是氣昏頭了,忘了給我拍符篆了。
那降頭師帶著黑氣的手拍在他的身上,雖然也把他打得連連後退。可是他的身上卻會閃起一下下的亮光,有點像是一個護體的光罩在不停的點亮。
那些黑氣無法傷害到他分毫,而且他的身體似乎也十分耐擊打,被對方打了那麼多下,卻一點傷勢都沒有。
這下倒好,他因為身上加持了符篆,身上沒有傷到分毫,可是我卻傻乎乎的跟著衝了上去,左手也沒有任何用處,被那降頭師一掌拍在身上,只覺得一團陰冷的氣息進入了我的體內,身體裡立刻就像是被無數的蚊蟲咬噬一般,痛癢無比。
我幾乎在一瞬間就失去了行動能力,倒在地上,蜷縮著身體,不停的抽搐著,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就是看著用了很多符篆的張無心在和那降頭師硬拼。
不過形勢相當明顯,張無心明顯打不過那降頭師,在對拼的過程中,他身上符篆形成的亮光越來越淡,隨著戰鬥,他也在節節後退,很快就被逼到了別墅客廳的牆角里,只剩下招架之力。
那降頭師再次將一團黑氣砸在了張無心的身上,隨著這次黑氣的砸上,張無心身上的符篆亮光化作了星光點點,徹底消散在了空氣當中。
那黑色的氣息鑽入了他的身體,他的臉頓時變得痛苦扭曲起來,我是知道這黑氣的痛苦的,心中不由得閃過一個念頭:這尼瑪是難兄難弟啊。團滅了,還都被黑氣給控制了。
那降頭師冷笑道:“就你們這點本事,有什麼資格自認是正統?連我這個修煉邪術的人都打不過,還是早點去死算了。”
說著,那降頭師就抬起手,準備對張無心下手,張無心此刻卻強忍著疼痛道:“你們南洋的巫師向來不會輕易進入我神州大地,為什麼會突然冒著風險來這裡?到底是什麼人請你來的?”
那降頭師的臉依然隱藏在兜帽裡,卻得意的笑了起來:“神州大地?以前對我們南洋巫師來說,的確是禁地。不過現在嘛,你們都自顧不暇了,哪裡有時間管我們?至於我為什麼會來這裡,當然是有人請我過來,我只是按照他吩咐行事,反正你們兩個是我的戰利品,至於那個,他才是目標。”
那降頭師說著,將手指指向了我,我頓時愣住了:鬧了半天,這降頭師過來,對廖慶江和馮婷婷下手,根源還在我的身上,一切都是衝著我來的。
這下子,我也忍不住了:“到底是誰僱傭的你,要對我下手?”
其實,我的心裡已經有了隱隱的猜測,僱傭降頭師的人,很可能就是屍魔,不過。我還是想親口從降頭師的口中得到答案。
“這個嘛……等你見到她,自然就知道了。我沒有責任為你解答這個。”降頭師搖頭拒絕了。
不過我大致也猜到了,降頭師恐怕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畢竟屍魔的身份就是沒有身份,她可以輕易幻化成別人的樣子。降頭師也不一定見過她的真容。
“你放了他們兩個吧,我有很多錢,對方付給你的錢,我也可以給你,你只需要把他們兩個放走就可以了。他們與這件事情無關,你的目標是我,不是他們。”我記得袁玲給我的銀行卡里還有不少錢,這樣的降頭師,給個一兩百萬。足夠收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