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對方這樣門戶大開的讓我們進去,如果不是實力強橫,有恃無恐,就是裡面有陷阱圈套,等著我們一頭鑽進去。
之前從張無心言語中可以聽出,他對東南亞那邊的降頭師有些看不起,可見那些術法都是一些旁門左道的邪術,威力應該也不大,對付普通人沒問題,對付七大家族的傳人,可能就有些捉襟見肘了。
這麼推斷下來,對方這樣有恃無恐,十有八九是裡面有圈套,等著我們進去後,突然發難。那麼張無心說讓符夢月小心陷阱,也是很合理的。
只是讓我們倆都有些沒想到的是,符夢月卻伸手掙開了張無心的手。大踏步走了進去:“就他這點本事,還想跟我擺什麼空城計,看本姑娘直接滅了他。”
符夢月的動作很快,我和張無心都沒來得及拉住她,她就直接闖了進去,張無心情急之下。直接追了進去。
我也是稍一猶豫,就跟了進去:開玩笑,我只是個戰五渣,當然要跟著大佬們,誰知道外面有沒有留什麼陷阱和後手,要是被降頭師發動。我豈不是要死翹翹?
我們三個闖入了別墅的大廳裡,那穿著黑衣帶著兜帽的人依然坐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卻桀桀的笑了起來:“你們這三個小娃娃,還是挺有膽量的嘛,遇到這種情況還敢直接闖進來,真是不知死活。”
他的話音剛落,別墅的大門就砰地一聲重新關上了,而且防盜門自動反鎖了,我聽著裡面的鎖簧轉動聲,頓時大急,上前抓住門把手想要扭開,可是裡面都被鎖死了,根本打不開。
符夢月卻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雙手抱懷,冷聲道:“裝,你繼續裝,這點小把戲也就是嚇嚇普通人,有種你直接衝我來。”
我拽門把手的動作頓時僵住了:這話怎麼聽著那麼彆扭呢,感覺自己也被一起嘲諷了,好丟臉的樣子。
我鬆開門把手,走回了張無心的身旁,張無心壓低聲音對我道:“你不用害怕,沒事的,有夢月在呢,再說了,我這兒還有很多符篆,保命足夠了。”
坐在地上的黑衣人桀桀怪笑著,他身上的衣服在他怪笑聲中,不停跟著抖動,他的聲音無比刺耳,讓人耳膜生疼,有種噁心作嘔的感覺。
啪!符夢月打了個響指,清脆的響指聲在別墅的客廳裡迴響,一下子就把那黑衣人的怪笑給打斷了,我也從剛才那種噁心作嘔的感覺中情形過來。
見到這樣的情形,我心中大定:看來,符夢月並不是不知輕重的亂衝,她是真的有實力,一個響指就破了對方的怪笑,真的是技高一籌。
“還有什麼招數,儘管用出來吧!你們這種玩邪術的傢伙,也就是玩一些偷襲暗殺的勾當,上不了檯面的東西,真把自己當回事了。”符夢月嘲諷道。
客廳地上坐著的黑衣人好像有些生氣了,他的衣服在微微發抖,接著,他的右臂舉了起來。朝著我們一揮手,一個黑氣組成的骷髏頭髮出尖銳的呼嘯聲,衝著我們衝了過來。
那骷髏頭剛剛從黑衣人手中發出的時候,還只有拳頭大,隨著飛行,迅速長大了,等到飛到我們跟前的時候,已經變得直徑足夠一米,看起來無比恐怖。
隨著那骷髏頭的脹大,我也看清楚了,那骷髏頭根本不是由什麼黑氣組成,而是一個個像是怪異昆蟲的黑色氣團組成,密密麻麻的振翅朝我們衝了過來,我想起廖慶江和馮婷婷身上的膿瘡,頓時心中大驚。
他們兩人生的怪病不會就是中了這黑色氣團造成的,這麼密集的怪異氣團,要是進入我們的身體,那我們的下場豈不是更加悽慘?我可不想昏迷不醒的躺在病床上,渾身長滿膿瘡朝外流膿水。
眼看著那黑色氣團組成的骷髏頭即將衝到我們身上的時候,符夢月伸手一招,她手中的一張符篆發出明亮的黃色光芒,形成了一個黃色光罩,將我們所有人都籠罩在了其中。
那些黑色氣團撞在了黃色光罩上面,就像是黑色的火藥落入了火爐一樣。爆出一團團火花,隨後就徹底消散了。
符夢月再次冷笑道:“你還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
那黑衣人這次卻沒有了聲息,坐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就好像一個死人一樣。
我們三人對視了一眼,不知道這降頭師怎麼突然沒了聲息。對方到底是真的失去了戰鬥能力,還是在搞什麼圈套?
符夢月小心警戒了片刻之後,有些忍不住了,想要上前去掀開那降頭師的兜帽,看看對方的真容,卻被張無心給拉住了。
“夢月。不要衝動,降頭師都很狡詐,小心中計。”張無心提醒道。
“降頭師修煉邪術,身體都比較差,一旦本命術法被破了,就很容易一命嗚呼。我覺得他這樣子,很可能是完蛋了。”符夢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