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誰啊!”我忍不住開口問道。
“季藏?!”白衣青年反問道。
“嗯?!”我就奇了怪了,怎麼那麼多人都認識我?而且都還是這些奇奇怪怪的傢伙:“你是什麼人?”
“展逸文。”對方回答無比簡潔。
“你怎麼會來這裡?”
“燒寺。”
“誰讓你來的?”
“朋友。”
“什麼朋友啊?”
“剛走。”
這傢伙說話簡直就像擠牙膏一樣,你問好長一段。他才擠出兩個字,簡直能把人氣死。
不過,我也終於確定了,他跟剛才那黑衣青年是一路的。說不定能從他這裡得到一些資訊。
展逸文這邊回答著我的問題,那邊手上動作也沒停下,在兩個裝屍體的大缸裡澆上汽油之後,又給寺院每個房間的門窗上都灑上了汽油。
我在殯儀館工作過。知道焚燒屍體沒那麼簡單,不是電視劇上演的那樣,架上一點乾柴,澆點油一燒就成灰了。真正燒起來要很高的溫度,而且想真正燒成骨灰,至少需要一兩個小時。
於是我再次提醒道:“那點汽油根本燒不了屍體的,這根本就燒不完的。”
這次他的回答多了一個字:“你不懂。”
我……
我特麼的真的是要瘋了。老子在殯儀館工作那麼久,經手的屍體起碼有一兩千,怎麼可能不懂?
就在我準備牟足了勁兒,跟這小子辯論一番時。展逸文丟下了手裡已經倒空的汽油桶,轉身朝寺外走去,經過我們兩個的時候,又丟下兩個字:“危險。”
好吧!既然是危險。就趕緊跟著出去吧,要不是這小子進來,我跟袁玲早就準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