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乾屍已經發黑了,顯然已經死了好幾年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
雖然知道這一老一少倆和尚有問題,可是看到他們早已變成了屍體,存在大缸裡,我還是被嚇了一跳,原來這幾天來,我們朝夕相處的居然是兩具屍體?
這兩天在院子裡轉的時候,我也曾經好奇過這兩口缸裡放的是什麼,只是沒有開啟看看,現在想想,真的是一陣陣後怕。
只是,既然滅度老和尚都已經死了。他為什麼還能從女屍手裡把我和袁玲救下,為什麼還能唸誦佛經?鬼不應該怕佛經的嗎?
我疑惑的看向了黑衣青年,想要從他那裡得到答案,可是他卻冷冷的拋下兩個字“白痴”。接著就揚長而去了。
臥槽!你這是什麼態度?有本事了不起啊?!是我的救命恩人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不過好像還真的可以,救命恩人最大嘛。
就在我想要開口吐槽兩句的時候,那黑衣青年又去而復返,進門後。直視著我的眼睛道:“還有,我不管你去哪裡,就是不能去黃家嶺,如果讓我在那裡見到你,我就殺了你!記住,去哪裡都行,不許你去黃家嶺!”
聽了對方的話,我頓時呆立當場,連他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還是一旁的袁玲把我推醒的。
袁玲一臉古怪道:“這人到底是什麼毛病?特意跑來救來咱們,為什麼又要威脅你,不讓你去黃家嶺,還有,他是怎麼知道的?”
我呆立當場,袁玲覺得古怪,是有原因的,因為幹婆給我留下的親生父母地址,就是黃家嶺。
我當然不會傻到以為黑衣青年說的是另外一個黃家嶺,可是,他為什麼不讓我去找親生父母抹去左手臂上的封印?
他趕來救我,自然是不想我死掉,可是我不去消除手臂上的封印,同樣是個死,那他到底是想讓我活著,還是想要我死?這完全邏輯不通嘛!
更奇怪的是,他是怎麼知道我要去黃家嶺的?這事兒除了我和袁玲,沒有第三個人知道,而且我連自己的身世都搞不清楚,拿到那封信也不過幾天的時間,連黃家嶺門朝哪開都不知道,這個黑衣青年又是從何得知的?
就在我一頭霧水,想不明白的時候,寺院門外再次傳來了腳步聲。我以為又是那黑衣青年去而復返,立刻暗自下定決心,這次不管怎樣也要找他問個明白。
等到來人進門,我頓時傻了,這是一個穿著白色風衣的男青年,也是一臉的冷漠,不過卻不像那黑衣青年般一臉死氣沉沉。
問題是,這些傢伙都不覺得熱嗎?我還穿著短袖呢,他們穿風衣就不嫌捂得慌?
而且還一黑一白的,以為在假扮黑白無常嗎?這是動漫看多了的中二少年吧?
那白衣青年進了門,也不理我和袁玲,來到兩口大缸前,掀開蓋子看了看,點了點頭,也不知從哪裡摸出了一個塑膠大壺,放在地上。跑去廚房找來了乾柴,把乾柴塞進大缸裡架好,開啟塑膠大壺就往裡澆。
刺鼻的汽油味兒頓時瀰漫了整個院子,我這才知道。這傢伙是來燒屍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