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米山輕輕的說:“姐,你要是不開心的話就還是來我這兒,花果山永遠歡迎你的到來。”
米岐的眼眶溼潤了,她終於下定了決心。
“好的,我過幾天就去。”
第二天,她帶著刺蝟piko一起去上班,然後把piko和辭職信一起遞到了傅流深的辦公桌上。
早在她一進門的時候傅流深就把許蜻蜓支走了,偌大的辦公室裡只有他們兩個人。他先逗了逗小刺蝟,然後才拿起辭職信,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
他把辭職信扔在桌子上,看向對面坐著的女孩。
“Fstar不好嗎?”
“Fstar非常好。”
“那為什麼要辭職?”
米岐苦笑著說:“因為我不好,不配在這麼好的公司裡工作,不配得到這麼好的同事的關心。”
傅流深皺眉,眼睛裡滿是憐惜。
沒等他開口,米岐繼續說道:“我知道你肯定還以為我是當年那個走投無路、只能抱著膝蓋蹲在醫院門口哭的柔弱女孩。”說著她衝傅流深笑了笑,眼神裡有他記憶中沒有的灑脫和無畏。
“雖然這事很難啟齒,但我想告訴你,在之前的那一場風波當中,我並不是什麼無辜的受害者。”她說話的時候臉色很平靜,似乎一切都和自己不相干。“是我教唆段正男在網上說了那一番話,目的就是為了要打古霍的臉,一吐自己心中那股惡氣。”
聞言傅流深看向她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私人的事情私下解決就好,你何必要大張旗鼓放在網上?”
米岐自嘲的說:“自作聰明,再加上一時衝動唄。”
傅流深扭頭看向窗外,指尖在椅子扶手上無序敲擊。
自作聰明,一時衝動。
這句話也何嘗不是在說他?
他光想著替米岐打抱不平,所以從頭至尾沒有阻止過段正男。最後事情發酵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不顧程瀟瀟和其他高層的勸阻,一意孤行冷藏古霍。
就像米岐說的,他還以為她是那個在冷風中瑟瑟發抖的女孩,如果自己不幫她就沒人幫她。可是一晃好幾年過去了,她已經不需要來自於他人的救贖了,她完全有手段也有能力自我保護。
但她的改變他全都不知道,他自以為是的行為,不僅沒有幫到她,反而加重了她脖頸上枷鎖的重量。
辦公室裡靜靜的,傅流深看著窗外雲捲雲舒,略微一點頭。
“行,你去吧。”
米岐從椅子上起身,對著他深深的鞠了一躬。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