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霍把門關好,坐在了她對面。
米岐從睡衣口袋裡掏出一張摺疊的A4紙,黑色的簽字筆密密麻麻的書寫著她的心血。
古霍把紙鋪在地毯上,低下頭去閱讀。
米岐掩嘴打了個哈欠,目光呆滯的盯著地毯上的花紋。忽然她被古霍抱了個滿懷,還沒來得及臉紅,古霍就把她鬆開了。
抓著米岐的肩膀,古霍滿臉驚喜的說:“你可真是全身都是寶!”
米岐被他氣的睏意都沒了,啪啪打掉他的兩隻髒蹄子,沒好氣的說:“看樣子是透過了?”
“百分百透過!”古霍很亢奮。
“那我們可以繼續在日本玩了?”
“我真是小瞧你了,你的文筆真不錯。”
“明天去迪斯尼樂園怎麼樣?”
“你哪來的靈感,能寫出這麼多廢話。”
......兩人根本就是雞同鴨講。
古霍持續處於興奮狀態,米岐本來很困的,但好像有點被他高漲的情緒傳染,後來也沒那麼困了。
“作詞人你就寫你自己的名字吧。”她對古霍說。
“為什麼?”古霍不解:“你又不是間諜,用得著隱瞞身份嗎?”
米岐撓撓亂髮,十分臭屁的說:“萬一有手賤的歌迷朋友上網搜我的名字,結果發現我是個大美女,那我不就紅了嗎,你知道我又不想紅。”
古霍說:“那我也不能把你的勞動果實佔為己有。”
“呵,還挺有職業道德。”
“這樣吧,作詞人就寫匿名。”古霍拍板決定:“作曲人的話,既然那位外國雷鋒做好事不留名,那麼就只寫我的名字。”
米岐比了一個OK的手勢,接著慢吞吞的起身,看意思是準備回房睡覺了。古霍好像忽然陷入了沉思,沒發現她這邊的動靜。
“米岐。”古霍忽然叫住了她。
他很少這樣連名帶姓叫她,所以米岐感受到了不尋常。她停下腳步,朝古霍看過去。
古霍的目光注視著她,眼神誠懇又悲傷:“作詞人可以寫別人的名字嗎?”
米岐心下了然,但是並沒有點破:“好啊,只要不是違法犯罪分子就行。”
古霍露出感激的笑容。
米岐不動聲色的追問:“你說的別人是誰?”
“一個老朋友,現在不在了。”古霍很寂寞的笑了笑,“歌詞的內容讓我想起了他。”
米岐表示理解,本身這些文字,也是她寫給過世親人的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