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馬連滾帶爬著跑向厲珒洗澡的房間,厲珒正巧洗完,隱隱聽到門外有柴今歌驚恐的叫聲,他迅速裹了一條浴巾。
便拉開休息室的門,從裡頭走了出來,登時立刻就瞧見柴今歌在一路跌跌撞撞,滿臉恐懼向他連滾帶爬而來的模樣。
“阿珒,快,快救救我……”柴今歌來到厲珒跟前,纖細的雙手緊緊抱住厲珒右腿,身子骨劇烈的顫慄著,宛如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她……”柴今歌手指向蘇瀾,一臉驚慌失措的淚,同厲珒狀告蘇瀾道,“她要用硫酸毀我的容,你快救救我……”
“蘇瀾?”
厲珒看向蘇瀾,俊美如斯的臉龐,展露出驚訝的神色:“你怎麼來了?”
“不是你叫我過來的?”
蘇瀾把玩著指尖上的美甲,嘴角噙著一抹瘮人的笑,“還說有一個大的驚喜要給我,合著你所謂的大驚喜,就是引我來看你是如何紅杏出牆的?”
屋子裡的氣氛,漸漸地變得劍拔弩張了起來,但天地良心,厲珒根本就聽不懂蘇瀾在說什麼,所以一臉懵逼的他又露出了無辜的表情。
“什麼紅杏出牆?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問這話時,厲珒下意識的垂眸看向柴今歌,這才發現柴今歌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輕紗薄裙。
之前的羊絨大衣外套,不知在何時被她脫了下來,而且她的脖子,還有裸露在空氣裡的肌膚上,都佈滿了男女歡好過的痕跡。
這才明白蘇瀾為何會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
觸到厲珒看向自己的目光,柴今歌迅速把自己胸前的衣襟攏了攏,又聾拉著腦袋,向厲珒解釋道:“阿珒辦公室太熱了。
我身上又有傷,出汗燻著疼,就沒穿外套……”
“頭髮和身上的紅酒又是怎麼回事?”厲珒彎身攙扶柴今歌,語調輕柔緩慢,彷彿連對柴今歌大聲說一句話,都怕會嚇著柴今歌。
這種溫柔,以往都是蘇瀾一個人的專利,除了自己,蘇瀾還從未見過厲珒這般溫柔的待過哪個女人,所以長久以來。
她總覺得對她威脅最大的是魏華容,從未把任何一個女子當作她的情敵過,直到現在,看到了厲珒對待柴今歌的態度。
蘇瀾在猛然發現,原來厲珒的溫柔,並不是只屬於她一個女人,其他女人也能擁有,登時,心底便生出了一種史無前例的危機感。
“紅酒是……”柴今歌怯生生的望向蘇瀾,蘇瀾此時心裡正憋著火,一雙美眸寒光乍洩,一看到柴今歌朝看來,臉色變又黑沉了幾分。
“阿珒,我怕……”柴今歌猛地一斂回目光,就騰一下撲進厲珒懷中,用白皙的如同蓮藕一般的手臂把厲珒的腰緊緊環住。
“咔嚓——”一聲脆響,蘇瀾看到這一幕,怒的竟直接把美甲片給掰斷了,看著厲珒柴今歌的雙眸,越發森冷駭人。
厲珒瞧出她吃醋了,蹙了蹙眉心,掰開柴今歌環在他腰際上的手,看著蘇瀾對柴今歌說道:“今歌別怕,蘇瀾不是外人。
她就是我同你說過的我的老婆,她心地善良,為人挺好的,她一定是對你產生了什麼誤會,所以才會這樣對你的。”
聽了厲珒的話,柴今歌這才有膽子繼續看向蘇瀾,說話時,依舊顯得異常小心翼翼,並且看起來十分懼怕蘇瀾的樣子。
“蘇小姐,能告訴我你究竟誤會了我什麼嗎?你一來就用紅酒潑我,緊接著二話不說,便要宋秘書長拿硫酸來對付我。
今歌著實不知道什麼地方得罪了你,不知道你為什麼一來就要對我發這麼大的脾氣,還請你開門見山,有話直說,給我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