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之心知九千歲殿下是個好美色之人,便是被九千歲殿下傷透了心。也只能默默躲在暗處,自己替自己療傷。萬不敢當著九千歲殿下的面,露出自己落寞不堪的模樣。”
雲傾對此不置可否,只淡笑道:“如此說來,任之消失的這一個月,是在躲著本王了?不過,任之今日怎麼突然又願意在本王面前現身了?”
唐任之煞有其事的捂著自己的心口,哀怨道:“任之先前便說了,對九千歲殿下思念的很。所以,即便任之的心傷尚未痊癒。此時也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九千歲殿下。”
雲傾在唐任之對面坐下,拿起桌上的空酒杯,旁若無人的替自己倒了杯酒,別有深意道:“是嗎?為何本王不是那麼相信任之方才所言呢?”
唐任之面上滿是哀傷之色,垂眸道:“難不成九千歲殿下是想要任之掏出自己的心,給九千歲殿下看看任之這一顆真心?”
“這倒是不必了,本王對看一顆鮮血淋淋的心臟沒什麼興趣。”雲傾拿起酒杯淺酌一口,又道,“本王便是真要看任之的一顆真心,不需由任之動手掏出自己的心,便親自動手將任之這一顆真心,從任之的胸膛裡掏出來了。”
此時,唐任之看雲傾的眼神中多了分迷戀之色,滿意一笑,道:“這才是任之認識,且為之著迷的九千歲殿下。只可惜,九千歲殿下的心中一直都沒有過任之的存在。不過,即便在九千歲殿下眼中任之只有利用價值,任之也心滿意足了。畢竟,想成為九千歲殿下手下的棋子,也不是那般容易之事。”
雲傾垂眸掩去眸中一閃而逝的不屑:“你雖看事通透,卻看不清自己。你於本王而言,早便沒有了你所謂的利用價值。”
唐任之自嘲一笑,道:“果然,如今九千歲殿下的整顆心,都被國師大人給佔滿了。任之便是再如何努力,也入不得九千歲殿下的眼,更進不了九千歲殿下的心。”
從一開始他便知道雲傾是為了弄臭自己的名聲,才會常來鳴翠樓見他。
外人只當雲傾喜好男色,卻不知雲傾每次來鳴翠樓見他或是為了飲酒,或是為了排解內心的煩悶。
沒有一次,是為了見他而來鳴翠樓。
最初的最初,他對雲傾是不屑一顧的。
可到最後,他卻將一顆心毫無保留的遺失在了雲傾身上。
到了這時,轉而對他不屑一顧之人,是雲傾。
唐任之朝雲傾苦澀一笑,一口飲盡杯中之物,又道:“任之實在是想不明白,九千歲殿下明明心儀的是國師大人,且連任之都不願意接受,又為何願意娶二公主殿下為妻?”
聞言,雲傾眸露不悅,語氣中滿是威脅之意:“任之今日當真是喝多了,這不是任之該關心之事。”
這時,唐任之面上的笑容較之前明顯純粹了幾分。
他點了點頭,認真道:“既然九千歲殿下認為這不該是任之關心之事,任之便不關心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