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文傑心裡恨的那叫一個牙癢癢,面上卻不得不保持微笑:“小兄弟所言極是。對了,在下還不知二位尊姓大名?”
“你小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雲桓是也。”說完,雲傾這又指著君懷瑾道,“這是你小爺我的兄長雲瑾。”
刻意忽略掉雲傾那桀驁不馴的語氣,拓跋文傑拱手道:“原來是二位雲兄,失敬失敬。”
雲傾故意喧賓奪主的朝拓跋文傑發號施令:“還不快在前方帶路?真當你小爺我還有你小爺我的兄長有那個閒工夫同你在這兒瞎扯?”
拓跋文傑隱忍怒火忍的臉都紅了,卻還是極有禮的做了個“請”的姿勢,笑著道:“二位雲兄請。”
雲傾冷哼一聲,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先行一步,那眼高於頂、趾高氣揚的模樣,能生生把拓跋文傑給氣死。
看的後面的君懷瑾無奈一笑。
誰能想到權傾滄溟國的九千歲殿下雲傾,竟有如此頑皮之時?而且,還是在昊越國的地盤上,光明正大的戲弄昊越國太子。
郊外別苑。
方才坐定,瞥了眼一桌的山珍海味,美食珍饈,雲傾一開口便語不氣人語不休:“你小爺我瞧著你不是個小氣之人,這才勉為其難的與兄長一同來你這寒舍吃頓便飯。我們兄弟倆讓你這寒舍蓬蓽生輝,你便是這般輕忽的招待我們兄弟倆?”
雲傾話雖如此,嘴裡卻沒停下,淨挑難得一見的,還有貴的吃。
一口老血堵在拓跋文傑喉嚨裡上不去也下不來。
連他這個昊越國太子,也只是偶爾才能吃一次這般豐盛的山珍海味,美食珍饈,怎的到了雲傾面前,這就成了輕忽的招待了?
而且,若真嫌棄他招待不周,為何她還吃的這般豪放……
不想再到雲傾面前自取其辱,拓跋文傑目光轉向了一直靜默不語的君懷瑾,問道:“雲瑾兄為何遲遲不曾動筷?可是這飯菜不合你胃口?”
這兄弟倆還真是奇怪,一個行為跳脫,語不氣人語不休,另一個雖沉默寡言,卻令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君懷瑾更為乾脆,彷彿並未聽到拓跋文傑方才說的話,直接無視了他……
拓跋文傑:“……”
在自己的地盤上,一個直接無視他,一個吃了他的還存心氣他……
拓跋文傑心裡氣的想掀桌,但一想到自己如今尚未確定雲傾和君懷瑾的身份,他極力忍住了想掀桌的衝動!笑嘻嘻的看著雲傾用膳。
將一桌美食掃蕩殆盡,雲傾故意摸著自己的肚皮,面朝拓跋文傑打了個飽嗝,笑道:“雖然石兄你招待的不甚周到,但你小爺我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之人,今日多謝石兄款待了。來日石兄若去了我的地盤,我自當好好招待石兄。”
不知何故,聽了雲傾這話,拓跋文傑總感覺背後涼颼颼的,他勉強自己笑道:“雲兄客氣了,大家都是江湖兒女。今日你我招待你,明日你招待我。不過是禮尚往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