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行事太過內斂,反倒是我自己第一個感到不舒服。就好比國師生了這樣一張,讓我只是看了便能心生歡喜的臉。你越是讓我看不透你,我就越是想要看透你。”
“是我太過內斂了嗎?”君懷瑾眸光渙散的低聲喃喃道,似是並未將雲傾後面的話聽進耳中。
頭一次看到這般不一樣的君懷瑾。
雲傾半撐著下顎,眼睛眨也不眨的凝視著他,竟是看痴了。
回過神來,君懷瑾看雲傾的目光中明顯多了分感激:“多謝九千歲替本座解惑。”
雲傾這才如夢初醒,擦了把嘴角並不存在的口水,朝君懷瑾擺手道:“國師不必與我客氣。”
雲傾心中多了一分失落,她要的才不是他的感激!
見君懷瑾的心思又被還未下完的棋局奪了去,視近在眼前的自己如無物。
雲傾心中的失落在那一瞬間被無限放大。
她無聲地嘆了口氣,一聲不吭的霸佔了君懷瑾的床。
雲傾躺在君懷瑾床上,聞到床上和君懷瑾身上如出一轍的檀香的那一刻,她心中的失落瞬間一掃而光。
雖然第一個和君懷瑾同桌用膳之人並不是她,但第一個睡到君懷瑾床的人,一定是她!
光是想想,雲傾便覺得自己今日不虛此行。
最近這段日子太過勞累,又因為心中有氣而睡眠不好。
所以,心中的怒氣一消散,雲傾才沾床沒多久,就在君懷瑾的床上,抱著他蓋過的被子睡的香甜。
待君懷瑾下完那盤棋,終於想起雲傾這個人之時。
他起身,走至床邊,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看上去明明很怪,卻又異常和諧的畫面。
誰能想到在滄溟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九千歲雲傾,私下裡竟會是這般率真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