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自己來。”秋彩三兩下將衣服裹在了身上,一眨眼的功夫人便蹦出了屋子。
下一刻便聽到院子裡尖利的女子聲音說道:“長本事了?居然還敢來?”
“秋彩姐姐。”土魂一見著秋彩眼睛立刻一亮,下一刻便氤氳出了一抹水汽:“你可是討厭小土了麼?你以後可是再也不願意理會小土了麼?”
眼睛著娃娃臉的俊俏男子緊緊咬著唇瓣,瞧上去便如受了天大的委屈。
“呵呵。”這一次秋彩卻並沒有立刻被他柔弱的樣子感動,冷笑著說道:“我上次懲處了你,你果然還是記恨在心了吧。所以今日才這麼恨不得殺了我?”
“絕對沒有。”土魂立刻說道:“都是主子的命令,小土怎麼敢違抗呢?小土這不是來請罪了麼?”
說著話他抬起了頭,四十五度天使角看著秋彩:“秋彩姐姐要打要殺儘管來,小土絕對不敢反抗。只求姐姐以後萬萬不要不理我。”
“好。”秋彩咬著牙說道:“你這話我可記下了。”
下一刻便聽到有清越的劍氣劃破長空,功夫不大便是秋彩歇斯底里一聲怒喝。
“你不是說不反抗麼?你這個騙子!”
土魂的聲音卻是從房頂上傳來的:“小土是不會反抗,可沒說過不能跑啊。您連劍都用上了,我站著不動不是傻了麼?”
“你給我站住!”
“啊啊,好姐姐饒命啊。”
兩個人的聲音漸漸遠了,唐韻終於扯了扯嘴角。魂部那種地方怎麼就養出了土魂這樣的一個逗比?
屋子裡突然靜了下來,她便越發的百無聊賴起來。索性便直接躺下睡了,心裡實在有氣,竟是連衣服都沒有脫。
這一覺睡的迷迷糊糊的並不踏實,突然便覺身子一動似乎臨空而起。她立刻便睜開了眼睛,手卻比眼睛更快。兩指成勾,帶著千鈞的力量朝著側上方狠狠戳了過去。
耳邊似乎有人低低嘆了口氣,這一下子卻撲了個空。唐韻這會子也睜開了眼,張嘴便朝著身邊人吐了口氣。
那人便一下子放了手,寬大的衣袍一擺四下裡便起了陣風。一下子便將唐韻吹出的毒氣給化解了。
唐韻反義極快,眼看著那人一門心思的對付著她的毒。半空裡纖腰一擰便翻了個身,素手在髮間一抹,漫天裡便如下了場牛毛細雨。但那雨卻是銀色的,只因,那可不是真的雨,而是無數只銀針。
銀針雪亮只有針頭上細如碎米的一點一片幽藍如海,一看便是沾了劇毒。
同一時間,她足尖一點。挾裹著開碑裂石的千鈞力道踢向了男人的下盤。
這一下子出手可是極其的歹毒,那漫天暴雨梨花般的毒針又快又急,全奔著男人的上盤。他若要躲開便只能伏低了身子,然而唐韻的腿便也到了。他若是要躲開她的腿,便只能往上跳,那便一定得中了毒針。
唐韻是半點不曾留情,一出手便是殺招。
危險中的男子似乎低低笑了一聲,身子以一個極其詭異的角度折了下去。一下子便如矮了半截,完全躲開了上頭的毒針。而他自己則不閃不避迎向了唐韻。
唐韻心中一喜,那一腳便結結實實踢在了男人身上。耳邊似乎聽到了有什麼碎裂的聲音,她剛剛鬆了口氣,人卻被男人給狠狠撞了一下。立刻便失去了重心,加上男子來勢兇猛,兩個人便糾纏著在雙雙在鬆軟的地毯上滾了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