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真是可笑……”
口中仍然重複著這句話。
他極盡譏諷地說道:“其實出去又有什麼好,還不是都一樣……既得解脫,何不超脫?”
寧奕伸出一隻手,緩慢擦拭自己的面頰……都是血
。
他神情陰沉地聽著猴子自言自語,完全聽不懂什麼意思。
什麼叫“既得解脫,何不超脫”?
猴子忽然惡狠狠道:“寧奕,我信不過你,你與那個叫陸聖的小子一模一樣,妄圖假裝坦誠,獲得我的信任……自從取了那口‘純陽氣’,這五百年來,他從未再來後山,給我送過一壺酒!”
寧奕沉默了。
“就算取不得那樣‘兵器’,也該來此說一聲!”猴子憤怒道:“他就能這麼一走,杳無音訊,整整消失五百年!”
“五百年!”
盤坐在籠牢前的年輕男人,神情有些難過,他忽然理解了猴子的“悲哀”,雖然猴子從未對寧奕說過五百年前發生的事情……但這一地的酒罈……
已經成為不朽,提到陸聖,仍然有情緒波動出來。
寧奕是一個聰明人。
他腦海中已經浮現了一些場景。
雖然不知道猴子是怎麼困在這裡的。
但毋庸置疑,後山……是一個很難進入的地方。
因為觀想到了“後山”真正的禁忌之地,年輕時期的陸聖先生,在鎮壓不祥後,來到了這裡。
這或許是猴子困鎖在此地的漫長歲月裡,第一個遇到的“活人”。
送酒,言語,交談。
陸聖先生獲得了猴子的信任……而那口純陽氣送出之後,猴子卻再也沒見到陸聖了,比起損失的“精氣”,更令人受傷的是被“欺騙”。
當一個人被困在籠牢裡,第一年,或許還會相信……陸聖只是短暫的離開了。
第二年,第三年。
五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