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太后:“……”
怎麼感覺陸邑風這小畜生每一句都帶著刺。
什麼不會碰別的女人,不會讓別的女人生他的孩子,更不會月初、月中才與楚辭同眠。
什麼叫只要她,每個夜晚都哄她入睡,不會讓她寂寞,不會讓她等待!
這不是生生地往她心上扎刺嗎?!
這麼多年了,她一直以為自己已經修煉到心如止水了。沒有什麼人什麼事能讓她心生波瀾。
可陸邑風這小混蛋,竟然將她這麼多年來所有的悲哀全部勾了起來。
此時此刻,她的心悶悶地疼著,委屈著。
她忍不住想——哪怕她現在坐到太后的位子上,哪怕皇帝在她面前都要兢兢戰戰。可那又怎麼樣,這一輩子,她都沒有遇到過一個愛她的男人,一個只愛她的男人。
……
任太后垂下眼簾,久久不語。
陸小郡王卻不管她的情緒如何,直接往楚辭的方向走了幾步,輕輕攬住她的腰,聲音溫柔道,“娘子,你抱著孩子,受不得累,先在這坐會兒,我再給你按按肩。”
“那就有勞相公了。”楚辭又看了任太后一眼,慢慢地在錦杌上坐了下來。
享受起陸小郡王的按摩。
而任太后聽著兩人的對話,心裡騰起的憤怒火苗更高了。
她深吸一口氣,吐出去。
再深吸一口氣,吐出去。
然後強忍著想將這一家處死的衝動,僵硬地挑起笑來。看著楚辭道,“既然累了,就先回去罷。等什麼時候休息好了,再帶著孩子進宮來看看哀家……”
楚辭沒有言語。
任太后卻再看不下去兩人恩愛的模樣,說了聲“哀家也累了”,便扶著剪梅姑姑的手,往寢殿走去……
南郡王和南郡王妃面面相覷。
他們的兒子好像闖禍了。
“罷了,既然太后累了,我們也走吧!”南郡王抬了口氣,握住南郡王妃的手,帶著幾分安撫意味的說道。
也只能這樣了。南郡王妃點了點頭,然後朝折夏看去,“扶著你們姑娘。我們走吧!”
折夏應了一聲,然後走到楚辭身邊,清冷道,“姑娘,我們該回去了,您抱了這麼久小公子也累了,奴婢來罷。”
楚辭沒有拒絕折夏的好意。
由陸小郡王扶著站起身子,一家人朝外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