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毅侯和善問仲哥:“你今年多大了?”
“十六。”
“可曾定下親事?”
“未曾。”
勇毅侯猛地拍腿,驚得崔啟和仲哥身子一顫,勇毅侯當即說道:“我有一嫡女,年芳十五,知書達理善解人意,會管家、會下廚,與你正好相配,你可願意啊?”
仲哥臉頰顫動,他感覺勇毅侯不是在問他意見,而是在做決定。
難道自己救了他兒子,就要娶他女兒?
說實話,邵家能和勇毅侯府結親,那是燒高香了,可給他的感覺卻不怎麼舒服。
崔啟自然能理解邵仲,他連忙說道:“父親,邵兄如何能做主,況且妹妹她也不能強求。”
勇毅侯一想,好像是自己有些著急了,尷尬的咳了兩聲,才說道:“是老夫唐突了,人都說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啟兒不行,她妹妹總可以。”
“倒忘了問你的想法。”
仲哥臉色略好些,他心底卻深深思考起來,不曾記得京中誰家和勇毅侯府有親事,按理說勇毅侯府好似在隱居一般。
可邵家現在火勢可不小,勇毅侯為何要加進來呢,難不成,勇毅侯府想下注順親王?
勇毅侯見仲哥面上一臉沉思,他對這年輕人審視起來,看來此子非一般之人,想到了深處。
仲哥察覺到視線,快速說道:“晚輩覺得婚姻應由父母做主,還需問過家中長輩意見,多謝侯爺一番厚愛。”
勇毅侯哈哈一笑:“若有緣見到你父母,定會跟他們提此事。”
勇毅侯府給邵仲準備的晚宴,正式開席。
桌上,勇毅侯坐在主座,仲哥坐到他旁邊位置,另一邊是崔啟,還有勇毅侯其他的兒子分散坐開,隔著屏風的另一桌是女眷。
勇毅侯府除了侯爺一家,還有其餘六個房頭,無數支脈,人數多出邵家十幾倍。
勇毅侯開口說道:“今晚隆重招待的這位邵公子,他是啟兒的救命恩人,就是我勇毅侯府的救命恩人,你們見到了,都要稱作兄長。”
“是。”勇毅侯的兒子們站起來規矩應答。
勇毅侯又繼續道:“邵公子年僅十六,就已考中秀才,可見學識修養,你們要好好向他請教才是。”
“是。”
其餘再沒什麼話了,勇毅侯便宣佈開吃,吃到半道,屏風另一面,溫婉的女子聲音響起:
“邵公子,小女子替兄長敬邵公子一杯,多謝您不顧危險,救下我兄長。”
仲哥起身回敬:“見死不救非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