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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南極洲,米科爾森們混在一群歸化者中,等著遠處一艘捕鯨船靠岸。
這裡聚集著將近一百個歸化者,其中有四十人是米科爾森,他們基本都是發起襲擊時,因為各種原因在外工作的幸運兒,以及在核爆中倖免於難的倖存者。
這些人靠著營地殘留的物資度過了艱難的二十四小時,幾個傷重的已經被同伴瞭解了痛苦,出於信仰慣性,他們依然將屍體扔進了無底深淵餵養大胃神。
米科爾森對這些狂信徒冷眼旁觀,混在這群人中不需要表現出多聰明的樣子,只要等著人把他們接走,他就可以順勢潛伏到其他的歸化者勢力中,總歸是個去處。
遠處名為南極行者的探索船遠遠停在海灣處,一艘小艇獨自駛向岸邊,幾個全副武裝的守衛保護著一個厚實防寒服的人走向這群倖存者。
“現在誰是頭?”縱慾過度的聲音在面罩下方傳出,聽起來就讓人厭煩。
聚在一起,但鬆散的倖存者互相打量著,最終在沉默的壓力下,一個面相老成的水手站了出來:“是我,我是埃塞克森號的水手長。”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個領頭的繼續問道:“跟我說說。”
“不知道大人,就看見兩架飛機翻來覆去的往坑裡扔導彈,不斷有白煙冒出,後來他們好像往裡扔了一顆核彈,整個冰川都垮了。”水手長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整個人都打了個冷顫:“我們的船也是在那時候被掀翻了,等我們好不容易上岸,這地方就剩這點活人了。”
“廢物。”對方小聲的說了一句,但所有幸存者都聽見了這句話。
“還有誰,知道更多?”他繼續問道,但那個水手長咳嗽了一聲打斷他:“能不能讓我們先上船暖和暖和?我們是戴澤爾的人,澳洲分部的。”
領頭的男人沒有回答這個水手長的話,但他手下一個士兵突然開槍,直接擊斃了水手長。
“還有誰有問題?”那個男人看著倖存者們,大聲問道:“現在,誰回答了我的問題,他就能上船。”
“他們殺死了大胃神。”一個霓虹人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他只有半條保溫被,整個人又已經有點神志不清了:“我親眼看見的,有條巨大的觸手,從無底深坑中被衝了上來,沒幾分鐘就像冰一樣化成了水,那肯定是大胃神的觸手。”
呯!
霓虹人的腦袋變成了一團血霧。
“我不需要瘋言痴語,告訴我,是誰襲擊了你們!他們是怎麼混進來的!”領頭的男人有些氣急敗壞:“怎麼回事,只有你們這些瘋子活下來了麼!”
“我來說,但你必須保證會帶我走。”一個米科爾森站起了起來,條理清楚的說道:“我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開始的,但我聽見有人喊了唐吉這個名字。”
“很好,你站過來。”領頭的男人語氣不變,示意米科爾森站過來,但語氣明顯沒那麼衝了,他低聲嘀咕著:“該死,我就知道是他!”
隨後又有十幾個來自不同地區的米科爾森站出來以自己的視角,大致還原了這裡發生了什麼,而那個領頭的人也逐漸變得沉默了起來。
以米科爾森的角度而言,他看的很清楚,這個人代表著歸化者勢力,他之所以來打探訊息,只能證明開拓者們將自己的重大失敗隱藏了起來,而這些只聽見了隻言片語的人,正在自己打探訊息。
所以,米科爾森們幫他們還原了整個過程,並夾雜了一點點的藝術加工,比如大胃神已經死了,開拓者們正在考慮全面撤離等等。
而後不出他所料,那個歸化者讓手下屠殺了剩下無用雜魚,混在其中米科爾森們大多一臉坦然的接受了死亡,準備找個溫暖的地方度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