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紹輕輕踢了一腳黑馬的馬鐙,馬兒便輕快地向前面跑了過去。“籲!”郭紹提前勒住戰馬,讓它慢慢停下來。
符金盞喜悅地看著他,但她依舊保持著禮儀,當下便將玉手抱在腹前,屈膝向下款款一蹲,說道:“妾身恭迎官家,恭祝官家御駕親征得勝歸來。”
這時周圍的文武紛紛抱拳拜道:“臣等恭迎陛下,陛下萬壽無疆!”
郭紹大步上前,但見符金盞穿著寬大的禮服,不過裡襯卻是坦領,鎖骨上的肌膚雪白光潔,一張圓潤的臉唇紅齒白十分豔麗,姿態端莊優雅,喜色的表情中帶著微微的羞澀。郭紹頓覺熱血流淌,渾身充滿能夜御十女的精力,就好像一個餓了一整天的人坐上飯桌,總覺得自己能吃下一整桌的菜餚。
他伸出髒兮兮的大手,一把實實在在地抓住金盞的柔薏扶起,又對所有人道:“平身罷。”
郭紹棄馬,與金盞同車。大群儀仗和人馬前呼後擁向澶州城行進。澶州是黃河南岸無數城池中的一座,此時分外熱鬧。城樓上鼓聲齊鳴,百姓夾道觀望,有人在城樓上大聲宣讀著此次皇帝親征的功績。
鬧哄哄一片中,郭紹並未露面,他坐在馬車裡,只對金盞有興趣,眼睛上下仔細瞧著她的每一處線條。
“反正早已熟知,看到我的衣服,就能想到衣服下面是什麼樣子了,是不是少了許多期待?”金盞笑吟吟地看著他。
郭紹出征多日,順著她的話聯想,更有些把持不住,便將手放在了裙子上的膝蓋位置。不料符金盞按住他的手,紅著臉笑道:“外面起碼上萬人,一會兒下車也都是人,切勿失儀。”
“朕聽金盞的,再忍忍。”郭紹只好說道。
金盞不禁問道:“陛下與遼國議和,為何不就近選在河北,偏要到澶州來?”
郭紹笑道:“若在河北,那咱們就沒那麼快見面哩。”
金盞瞪了他一眼,道:“我說正經的,有點好奇。”
郭紹沉吟片刻道:“此次和議非同小可,必是歷史性的標誌事件……便是一定會名垂青史!為了讓此事有個朗朗上口的名字,稍微麻煩一點完全值得。”
“澶州之盟?”金盞用舒緩而好聽的聲音唸了一聲,倒是有點朗朗上口的味道了。
但郭紹還是覺得不夠順口,微微搖頭道:“澶州城東邊有一個古代湖泊,名澶淵。所以這次議和,可稱‘澶淵之盟’。”
“澶淵之盟……”金盞唸了一遍,笑道,“陛下總有奇思妙想,有時候倒像個少年一般執拗。”
郭紹笑道:“朕的身體也像少年一般,金盞試試便知。”
他趕緊胡說轉移金盞的注意,不然解釋下去說不清楚,為啥名字一定要用一個不太出名的古湖、叫“澶淵之盟”?容易上口的名字多了。
符金盞聽罷臉上飛起兩朵紅雲,呼吸也似乎比剛才重了幾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