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咧嘴一笑,然後就“撲通”往地上倒了。
醫療兵趕緊衝過來把人抬走,倒是不怎麼覺得驚訝。
第二名和第三名的新兵有點遺憾,他們和第一名只差了十幾米的距離,不過抵達終點之後還能勉強撐著走到醫療區那邊處理身上的傷口。
下一梯隊的新兵還沒來,寧韶明叫上樓笑傾去把那幾個被“擊斃”的新兵扛回來,他們都有不同程度的傷勢,剛才那個哭了的新兵還在一直哭,眼淚都快把終點這個營地衝垮了。
寧韶明花了一段時間恐嚇他別繼續哭,然後才回到終點繼續等人。
其實寧韶明有點奇怪——那個叫武徵的不是第一個拿到信物,和同伴們率先離開“敵軍”基地的麼,為什麼現在還沒見到人?
武徵比想象中來得慢,差不多有二十個新兵抵達終點之後,他才在追兵的追擊下跑到了終點衝刺的那條路,身上血跡斑斑,背上還揹著一個人——和他組隊了三天的彭貴貴。
彭貴貴也在哭,趴在武徵背上一直抽噎,讓武徵把他放下來。
但是武徵沒有放,咬著牙把彭貴貴背到了終點,然後把兩個人的信物拍在了桌子上。
寧韶明聲色不動地看著他們。
武徵身上的棉服破了,似乎是被什麼滑坡的,而彭貴貴的腳上血淋淋的,應該是被獵人放置的捕獸夾給夾住了。
武徵啞著聲音問:“長官,我們過關了嗎?”
彭貴貴也著急地看著寧韶明。
寧韶明沉默了一會兒。
旁邊的常笙畫淡淡地開口說:“你過關了,至於你揹著的這個……”
寧韶明打斷了常笙畫的話,“也過關了。”
武徵和彭貴貴都同時喜出望外。
常笙畫看向寧韶明。
但是寧韶明沒有和她交換眼神,只是喊醫療兵過來處理他們的傷口。
規則只是說拿到信物抵達終點就能通關,那麼是走來的還是被背來的,就不是那麼重要了。
也不是寧韶明給彭貴貴放水,他只是想看看這兩個人是不是真的能熬過最後的考驗而已。
武徵是一顆好苗子。
但是好苗子是需要磨練的。
常笙畫看出了什麼,不再繼續說什麼了。